埃兰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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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聪明，主要体现在她特别识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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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第一次接触到那道强大的意念，她就琢磨着怎么在这次任务里偷懒，又不至于被同伴看破，还能随时转身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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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那个意识主动找她谈话，她更是无比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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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疏影要求她用群体魔法限制苦修士的活动，最好能松松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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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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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沼泽术真正的作用，是为了方便亡灵鼠群无声无息地切入战场，最终打了苦修士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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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兰也想跟着跑，但是对面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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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装作吓懵了不敢动，免得被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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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苦修士也确实不把她这个魔法师当自己人，根本没多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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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兰恨得咬牙切齿，更不会对他们觉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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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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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女巫，干嘛要为女巫的事情那么卖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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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营不同，这也是她被特殊对待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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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得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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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疏影扫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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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兰立即点头：“我和她不熟，不过我知道她的来历！”她不懂嫌疑犯为什么对指挥感兴趣，但不影响她卖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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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就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换个地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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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疏影拎起指挥的后颈，是死是活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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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坦然在埃兰面前露出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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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兰更不敢乱动了，只有乖乖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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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大军在周围护送，顺便摧毁了附近的监测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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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里，工作人员对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色瞳孔，吓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后面站着的女巫匆忙回去禀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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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兰被带走之后，这里恢复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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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终于变小了。刚才还是狂风暴雨，现在是滴滴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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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箱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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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地上蔓开两排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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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兔子穿的鞋，比人类的鞋子小很多，约莫只有前脚掌那么大。海莉走到信箱前面，拉开，掀起包袱皮看了一眼，抱起来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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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兰疏影问了埃兰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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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是关于女巫指挥，有的是女巫阵营在空中花园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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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埃兰知道的，她都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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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你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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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兰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嗅出一股鸟尽弓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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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眼前这个人……不，她很清楚，这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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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兰瞟着不远处那群蠕动着的森白骨骼，“我……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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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纸团突然飞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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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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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