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竹伯跟子瑶的过往,那真是一段花前月下的浪漫爱情史,一场跨越物种的爱情,要说那不是真爱,简直都对不起围观群众。 竹伯,听这个名字大致就能猜到,他是竹子成精。 但他不是随随便便的一根竹子。 曾经有一位帝王靠在竹林中小憩,他醒来后,跟臣子开玩笑,要给这根宽阔的竹子赐名,封正,竹子自此诞生了一抹意识,千年之后修成人身。 竹伯一直向往着与文人墨客饮酒谈诗的生活。 出山之后,他先找到当年那位君王的后代,向其报恩之后,竹伯就一直四处游玩,在此期间,他认识了年轻贪玩的子瑶。 当时是郎有情,妾有意。 他们说什么都要跟彼此永远在一起。 好日子没过多久,子瑶被急召回胡家村。 原来,她的爹娘在与大妖搏斗的时候战死,只给她留下一句话希望她照顾好六娘,只要有一丝机会,她一定要去祖地拜师学艺,修个正果! 父母遗命不好违背。 她哭着被使者带去了祖地。 而站在竹伯的角度来看,他连一封说明事情原委的信都没收到,于是上门打听,听说她是心甘情愿去祖地的,他当然会以为,子瑶就是为了这条登天路,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 竹伯一怒之下,烧毁了两人当年一起居住的几间茅草屋,漂泊四海,最后他跟邓大人的父亲结为知己,在府上落脚的时候,他还帮友人造出一片小竹林,就此在邓家定居下来。 一晃眼这几十年过去,他伪装的人身不断“衰老”,已经快接近凡间老人的寿命极限了,要是他继续在邓家多待,恐怕会被人怀疑,因此他打算假死离开。 突然感应到子瑶的气息! 他跑来一看,真是她! 白狐修行多年,当初跟他断了音信是她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两百多年来,她一直托其他妖族帮忙找他。 谁知道他那么能藏,还隐居在人类的宅院里! 怪不得从来没消息。 她本来是昏迷的,路上闻到一股熟悉的竹叶清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醒来才知道真是故人。 她实在受不了他继续瞎猜。 大尾巴一扫,将茶壶扫到地上! 然后她跳下去,用小爪子蘸水在地上写字,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他明白她的遭遇。 白狐累得够呛,趴在地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他俩之间能弄成后来这个样子,说是误会吧,似乎有点轻了;要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那更不至于。 就是一笔糊涂的烂账。 竹伯看完这些字,脸皮臊得通红! “那,那个……阿瑶啊,你这些年,当真没有结过其他伴侣吗?”他把白狐抱进怀里,眼底一片温柔,小心翼翼。 话音还未落,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爪子! 他没生气,反而开心地笑了,把脸埋进白狐后颈,深吸一大口狐狸“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哈哈哈!” 你丫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子瑶没好气地跳起来,左右开弓! 两只爪子在他脸侧又挤又搓! 我让你乱跑,让你瞎猜,让你蠢! 两个闹了好一会儿。 竹伯摸摸她脑袋,说“你呢,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守家的犬灵跟我是好朋友,你们现在有点误会,让我去跟他说清楚就好了……至于欺辱了你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子瑶一愣。 犬灵么,她知道,就是在大门口赶她出去的那只。 可是…… 她跳下去又写了一行字。 竹伯笑了“你怕我擅自施法会遭天谴?无妨的,对付几个毛孩子还用得着法术,你也太小看你相公了吧。” 白狐木住。 这……他说得也是哦。 都怪那只臭猫,害她变成这个样子,这下连脑子都不好使了,啊啊啊! 李府。 一阵风过,奶糖忽然打了个大喷嚏! 新任铲屎官立即虔诚地走下台阶,给它背上加了一块小薄毯“猫爷,今儿天凉,保重,保重啊。” 奶糖抬头瞅瞅灼人的烈日凉? 我怀疑你在侮辱我智商。 而且,证据十足! “哎哟!哎哟,猫爷别打啊!有什么事好好说!” 疤脸道人不知道哪儿惹了它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