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进寺罢。”
“多谢。”
三人拱一拱手,钟不负忙道:“有劳了。”
言罢,那小沙弥便引着三人从左侧边门走进寺去。
边走边道,似是专与沈渊说得一般:“寺有三门,此为空门、中为无相门、右为无作门。那无相门唯有出家人进出,若非要剃度,旁的俗人只得走这边门。三位施主皆非出家修道之人,故而只得随小僧从这空门而入佛地。”
女子心细,苏婉儿一听便知这小沙弥也是个心眼小的,记着方才沈渊出言不逊罪过,此刻说这寺前三门,分明是说“你要是想剃头当和尚,我这中间的无相门便与你打开!”
苏婉儿只觉好笑,眼底含笑便故意问他道:“既然小师傅是出家之人,却为何又从这空门进出?”
小沙弥回头看了眼这中年道士,淡淡说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小僧心无杂念,不恋红尘,故而出了空门,便也是入了空门。”
钟不负闻言,不禁心头一震,合十道:“小师傅句句禅机,钟某佩服!敢问小师傅法号?”
那小沙弥道:“不敢,小僧怀远。”
沈渊见义兄如此,也细细品来,可就是想来想去,却依旧想不通甚么空空色色,出了门又进了门的。
回头问向苏婉儿道:“你都听懂了?”
苏婉儿挑了挑眉毛,哼的一声道:“我又怎会听不懂?哎,有些人一辈子也难开窍。”
沈渊讨了一个没趣,不禁有些尴尬。
那怀远和尚笑道:“这位施主敢于知错能认,是个大勇之人,只不过是与我佛无缘罢了。”
沈渊拱一拱手,莫看这小沙弥比沈渊还要年轻几岁,可沈渊却是生出了一丝敬意。
不为别的,就这一份淡然宽和的性子,便是沈渊学不来的。而这怀远和尚浑不像这十五六岁的年纪,那说出的话玄之又玄,处处禅意,感觉这道行都要比一些老和尚要高深得多。
虽说沈渊当真是没怎么听懂,但就是觉得有些道理似的。
由怀远领着路,经钟、鼓楼,过天王殿,三人才至大雄宝殿,抬眼一瞧,恰好见得那花白胡须,一身袈裟的住持方丈与蛇婆婆正从殿内出来。
沈渊急切,三步并作两步走,急忙迎了上去,同时喊道:“婆婆,可有南絮姐姐消息?”
蛇婆婆闻言一愣,仔细打量着来人,心生防备,冷冷问道:“你又是哪里来的登徒浪子?竟如此口无遮拦!瞧你模样至少也是而立之年,如何这般称呼我家絮儿!莫非存了坏心!”
沈渊这才想到,自己乃易容之身,忙道:“我是沈渊啊!”
“你当我这老婆子眼瞎不成!”蛇婆婆疾言厉色,说着举杖便要打。
只见沈渊急忙将剑取下,呈在蛇婆婆面前道:“婆婆不信,可验此剑,为搭救师父,晚辈不得不易容才混上山来。”
“阿弥陀佛。”那方丈声音浑厚庄重,犹如佛音,“蛇婆婆勿嗔勿怪,前山有个妙常道人最善易容,想来这位施主易容换貌,也是拜妙常道人之手罢?”
沈渊方才心急,忘了礼仪,急忙躬身拜道:“晚辈沈渊,拜见方丈大师。大师所言不错,正是出自妙常前辈之手。”
这时钟不负与苏婉儿也跟了上来,见沈渊当着这真乘寺的方丈面前说了自己真实姓名,索性也就不帮他瞒着了,便开口对蛇婆婆道:“婆婆勿疑,他正是我沈渊兄弟。”
钟不负不说话还好,只见蛇婆婆一见钟不负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来的蛇杖登时一偏,那灵蛇杖法便朝着钟不负打来!
好在钟不负轻功了得,这才悉数避开,退了几步远,匆忙问道:“婆婆何故如此?”
“哼!若不是因为你,我家絮儿如何能被这贼人掳去!今日若不打你几杖,实难消气!”蛇婆婆眉毛倒竖,“倘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