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拜帖至少要送去书房,这就必然会让内部的禁制出现松动。而且,宁朔会在拜帖上做手脚,这样就至少能肯定,张氏宅邸里是不是有问题了。
至于其他的宅院……他们随便听听,都是复杂的家庭。换句话说,出各种问题的可能太多,反而不好取舍。
这时候没有大朝会,不用赶着上朝。
不过,大部分宅邸的下人们都已经开始活动起来。处理垃圾,出门采买。这些下人,看到水馨一行人,似乎知道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连看都不敢多看,匆匆离开。
宁朔看了好几拨人离开,不由皱眉道,“总觉得这片地方,好像仆从的胆子都普遍比较小?”
谢至珩呆呆的看着宁朔。
他对这方面没什么了解。
而原彦央和寒门交往比较多,不由得赞同的点了点头。
“别忘了,这里的家庭,可都是和官宦之家有些关系的。可就算是平民,也不至于这么没有好奇心。”
“所以你们怀疑,有什么七情法术影响了这片地区么?反正都已经确认了这片地方有问题了不是吗?”谢至珩貌似翻了个白眼,“确实,七情法术不要太厉害的话,反而不容易发现。而且,情绪普遍低落且胆小的话,反而不容易愤怒和恐慌。”
谢至珩强行按捺着担忧,理性的分析着。
没人提醒他——他们只是从一些事情上,觉得这地方有异常。但并没有什么实锤确认这里确实有问题!
水馨这时候扭头看了拐角一眼,“既然跟来了,为什么不出来?”
“嗷嗷!”小白附和了两声。
后者立刻就吓出了一个小少年。
正是谢瑞丰的二子谢明晓。
之前要求谢瑞丰一下子消息的时候,他们家的小女儿谢萱倒是了一些消息。两个男孩却始终没怎么吭声。当然了,虽然他们的读书资质不算多好,这年纪也一样是要以学习为重的。何况男孩子本来就多半不关心家长里短的事儿,也说不出什么来。
只是,没消息,看起来不等于不好奇呢。
谢明晓被发现以后,三步两步的蹿到了谢至珩的身前,仰脸露出讨好的笑,“族兄。”
谢至珩心情再不好,也不至于迁怒到他的身上,但语气还是不大好,“都说了让你们紧门闭户,你这是怎么溜出来的?”
“就那样,偷偷的……”谢明晓不好意思的说,“可是族兄,父亲他们没找过来,就不会找过来啦!族弟实在是好奇。”
“好奇那位张姑娘?”原彦央嗤笑。
结果,谢明晓真的吭哧吭哧的低下头去了,脸上还有些微红!
原彦央无语——感情这小子之前迷迷瞪瞪的,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们是怀疑张姑娘有问题?
“你才多大啊!”夏曦也无语了,“那张姑娘至少也有二十几了吧!”
谢明晓低头不吭声。
宁朔瞅他两眼,秉持着搂草打兔子的心态,“你倒是人小鬼大,这么说,我倒是好奇了,在你眼里,这片地方,可有什么其他的,出众的少女?”
“没了。”谢明晓肯定的说。
“这还真是……”对这答案,夏曦都要说不出话来。
“开始了。”水馨道。
虽然天色将亮,但据说这就是读书的最好时辰。那崔氏开办的学堂,已经开始开课了。姚清源果然说服了那个夫子,代替讲课。
而且讲的就是《天人》。
这些经典文章,水馨都是在曲城的时候看的。作为天眷者,知道了世界真实的天眷者,加上莫名其妙出现在记忆中的某些学识,她对很多经典的理解,未必下于文胆。
《易经》也好,《天人》也罢,不管深浅,本质上都是在说儒家“天人合一”的这一部分思想。再换句话说,就是“上体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