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七爷,洗脑。
可偏偏这两位,亲爹头号唯粉。
心理暗示、屏蔽部分记忆等手法,全都用了。最成功的一次,也就是让老娘犯了一刻钟的迷糊。
洗不动,换一个。
于是,一波骚操作之后,七爷以为他魔怔了,把他敲晕抬到道观里,让几个老道围着他跳了三天三夜大神。
被狠狠打脸后,拿隔壁大牛还有对街药铺掌柜家的小丫头,试了试手。
实践证明,他还是他,并没有因为换了具身体,催眠功力就遭到降维打击。
后来,随着修行日久,他感受到了一股如涓涓细流般的实质力量,在自己身体内流动。
老娘告诉他,这就是武者的罡气。
除罡气以外,武者到达一定境界后,还需修炼自身精神力。
唯有精神力与罡气成正比,方可向更高境界攀升。
而老娘和七爷的境界,已经到了可将罡气凝实到肉眼可见的程度,其精神力可见一斑。
现代催眠手法又不是邪术,自己搞不定这二位高手,很正常。
“急不来。先把底子夯实,等有实力了,再试试。”范贤如此想着。
“愣着干嘛,准备开早市。”范二娘子吃完早点将碗丢进桶里,催促道。
“对了,等会儿记得给七爷和方教师,留两份豆花儿。”
“知道了。”
范贤随口应了声,像往常一样将摆在台板上的豆腐,搬到前面铺子里。
………
刚开门没一会儿,铺子里十余张小桌的坐儿就都给占满了。
“小豆郎,两碗豆花儿。”
“豆汁一碗,一摞卤豆干,加酱。”
打点好众人所点的吃食,范贤又将炖着香豆干的炉子抬到门边,免得熏了客人。
“听说了吗?这月,死了仨当官的。”
“前儿个我也听作坊里的伙计说,有个官老爷在西街花楼里头搂着小娘子,冷不丁的就死了。”
“你这说的是人话不,搂着小娘子还能冷?”
“哈哈哈…”几个老光棍发出一阵猥琐笑声。
闲汉们凑到一处,日常歪楼。
笑罢,有人问,“钱娄子,你刚说死了仨当官的,是真事儿嘛?”
永宁街第一猥琐人、消息灵通的钱娄子,呲着口大黄牙,绘声绘色道:“那能有假?
刚吴叔说的内个,是月头死在花楼里的卢少卿。听说那花楼小娘子半夜里睡着睡着,身边的爷就不见了。
小娘子就让丫鬟掌灯,这就瞅见刚刚还在跟她逞英雄的内位爷,脑袋跟身子分了家!”
“嗬…”一阵惊叹声后,又有人问:“还有俩呢?”
“月中,东城一个员外郎,还有五天前,住在咱西城西营大街、烟袋巷的巡夜司哨卫长孙大人,都是在自个儿家,都被削了脑袋!”
“嗬!!”
满堂尽是吃瓜群众们的惊呼低叹声。
这时,便听外边儿吵吵嚷嚷,众人纷纷探头往外瞧。
只见,寒风细雨中一群着捕字服的衙役捕快,列队站在永宁街街头。
不远处,立着三匹高头骏马;马上坐着兜头罩帽、披着大氅、看不清面容的三个人。
“咋回事儿这是?”
“不知道啊,搞这大阵仗。”
“诶,包租公出来了?!”
“别吵吵了,听听包租公说啥。”
街头,一个三十出头、胖得站着看不到自个儿脚指头的男人,戴着顶貂皮帽、穿着身毛袄子,细眼微眯、满脸堆笑地冲捕快们拱手。
捕快中站出一个中年汉子,板着方脸下达命令,“钱有财,速速将永宁街内一干人等唤到此地。”
“啊?!这,这…”
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