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士,这样父王就可以放心用了。”
范贤额头瞬间被一片黑色吞没。
居然,要对他下此毒手!啧啧,这女人,其心可猪。
神经病啊,谁被‘人道毁灭’了还有心思当谋士的,脑子进泥石流了吧。
蠢女人,恶毒的蠢女人。
诶,也不对。这女人想招揽自己…
稍一思索,范贤便推测了个七七八八。大概率,那女人在左老夫人一案过堂时就对他有所关注了。
那么,城门驯狐时的‘一闪而过’可以确定就是她了。之后的种种试探,派人跟踪、暗中观察…
居然,是因为想替自己父王招贤纳才。
“范贤会武功吗?”
莫得感情的回答机器,木讷地摇头,“不会。楚天觉得,那小子也没多聪明,郡主八成是看上他了。”
所以,看上了就要人道毁灭?
这主仆二人的迷之逻辑,也是真的没谁了。
又问了几个问题,确定自己除了‘聪敏过人’之外,没有暴露其它任何,范贤开始进入本次洗脑、咳,催眠主题。
导入根本不存在但十分合理的记忆,内容:午后跟踪范贤去义诊坊送食时,听医工说曾有确诊病患与鸿胪寺尚宝司洒扫仆役,有过深度亲密接触。
做完一切后,将铜镜收起、熄去灯火,带着楚天返回胡同。
整个过程只用了一刻钟不到,在这个没有钟表的世界,除非时间敏觉性高到非人,才有可能发觉。
随着一记清亮的响指声,燕字号工具人上线。
楚天眨了眨空洞失焦的双眼,轻轻甩了一下头。
刚才,好像差点又睡着了。时辰差不多了,回去向郡主复命吧。
诶!险些忘了件大事。
“鸿胪寺、尚宝司,此事非同小可,稳妥起见,还是请郡主去查一查的好。”
目送范贤进了豆腐坊后,‘觉醒回忆’的楚天转身消失于黑暗中。
………
如果我是谋划者,京都城爆发疫症对我有什么好处?
假设一:造反。
疫症爆发,京都从王者之城沦为亡者之城。
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守备军士,或者富户官员、王孙贵族,只要不是武者,统统被拉到同一条起跑线上。
是活着,终点是扑街。
范贤一开始就思量过,有没有可能与复辟党有关?
答案他现在还不好说,但可以确定的是,七爷与此事无关。
他相信老师所说,更相信铁骨铮铮的戚北川,不是那种以无辜百姓为筹码的低段位阴谋家。
其实,仔细一思,武乐皇帝真的会弃城出逃吗?
恐怕,不会。
因为京都内城与外四城之间,隔着高墙与河道。
最坏的设想,皇帝为保内城不失,下令屠外四城的概率,都比弃城出逃的可能性要高。
况且,若真是有谁要造反,七爷岂会不知?
要造反光靠病毒战可不够,总得调动兵马,这么大的动作,不可能瞒过所有人。
假设二:牟取暴利。
当京都城陷入慌乱,且不可或缺的一味药材还出了错的情况下,某手握良药的商人,可就此发一笔横财。
但,不可能。
若为牟利,为何不去富庶的江南。
天子脚下,以人命为代价玩奇货可居,怕是有命挣钱没命花。
假设二:欺世盗名。
这都不能说欺骗了,现在已经死了几百条人命,这是要以人骨垒天梯。
哪种人需要名声?
身居要位的王候?
范贤首先就想到了,康王。
顽固头屑、一网打尽。咳,乱入了、乱入了。
之所以想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