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层、意识?何意?”
范贤站起身,缓步走到宽桌一侧,“简单点说吧,你们圣火教为何要制造这场疫症?背后有何图谋?”
之所以直问,也实在是没招了。前面试过十几种办法,奈何这位大姐来来去去就那几句。
自己封锁自己的意识可还行。
念师,当真是个系统漏洞般的存在。
以曲云舒的五品修为,只需十几个呼吸,就能将超过她两个品级的三品武者控制住。
将敌方一名高端战力化己所用,一增一减,足以扭转战局。
自己这次能将之生擒,只能说是运气爆表、歪打正着。
非酋黑,开始触底反弹了?
曲云舒刚刚觉得这人还能商量一番,没想到,居然会问的这般直接。
“哈哈,笑话。我们圣火教广爱世人、扶危济困,来京都是为施药救人…”
“行了,狠是你们狠,连自己都骗。”
说罢,范贤抬手一挥,曲云舒身上捆绑的绳子居然自行脱落。
范贤再次挥手,曲云舒只觉得自己刚刚抬起的右手,手指被齐根削断,突如其来的巨大疼痛令她失声惨叫起来。
“你以为,还能从这儿逃出去?还是觉得,会有人来救你?”
曲云舒攥着鲜血喷溅的右手,颤抖着惊恐地看向那个靠在桌旁、面色冷淡至极的男人。
“你、你敢,如此对我,圣火教必将、必将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根本不会有人找得到你。看清楚,这是何处。”
随着清脆的响指声,曲云舒头顶的屋顶陡然间消失不见,周遭四堵墙极速崩落、化为飞灰。
逼仄压抑的房屋霎时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天空湛蓝、一望无际的草原。
“是这儿吗?牧云堡?”
曲云舒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边塞好风光。可是,你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
随着范贤的说话,原上青草顷刻枯萎;大地干涸,自地缝中涌出汩汩鲜血。
无数泡在血海中的人,拼命挣扎着向上攀爬,他们哀嚎着、嘶叫着…
仿似悬于半空观看这一幕的曲云舒,失声坠落。她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被无数面目腐败、残肢断臂的半死人,拖拽淹没进了血海。
“不,不要,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又是谁?”
“哀、哀…噗…”
一口鲜血自曲云舒口中喷出。
但听一声响指。
拽着曲云舒的半死人不见了,蓝天、血海不见了,一切像从未发生过那样。
她来到了京都西城永宁门外。
烈日当空、城门紧闭,身边是她熟悉的白衣教徒。
一个男人仿佛会穿墙术般,自城门透穿而过,走了出来。
“为何,为何会这样?你,邪术,邪术…”
普通中年人版范贤走到曲云舒身边,笑道:“邪术?不,这是我的梦境。”
“你、你的,梦境?”
曲云舒下意识后退,范贤则步步逼进。
“我一日得不到所要的答案,你便一日在此地轮回往复。
我可以保证,世间所有最痛苦、最可怕的事,绝不重复。
方才那些就算作开胃菜,不知圣女可还满意?”
又一声响指,周边的白衣人纷纷摘掉面纱,露出与曲云舒一模一样的面容,但每张脸上均有不同程度的腐败。
三十多个丧尸版曲云舒,向她围将过去。
“魔鬼,你是魔鬼!”曲云舒开始崩溃大喊。
“慢慢享受吧,圣、女。”
说罢,范贤转身退回城内。
“哀…哀、瞑、老、人!噗…”
现实库房内,被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