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腿都想不到。
居然能在五千里之外…
不对,这花满楼的连锁版图,有这么大?
如愿以偿泡上澡的范贤,开始思考起这其中的怪异之处。
花星南大叔这么强的吗?业务做到这么远的地方。
可一路走来,也没在别的地儿注意到有‘连锁酒店’花满楼的存在啊。
是自己没发现,还是说,花满楼并没有开的处处都是,只在司空山下这座唯一的坊镇开了家分店呢?
如是后者,那就说明花大叔对司空山颇为了解。
方才与那柜台小哥哥聊了几句,范贤才知道,司空山每隔七年才招一次弟子。
而此次更是盛况空前,七星君齐收关门弟子。怪不得,此时的落星镇快被挤爆了。
在商言商,这座繁华大镇确实值得投资。不管是开客栈、酒楼,还是经营药坊、食肆、兵器铺子,都稳赚不赔。
但是,京都名绅花员外,千里迢迢跑到这座被群山合围的偏远坊镇,就为了开一间酒楼?
这就很值得深思了。
“花大叔,京都,司空山,老娘…”
七天前,从香蜜山回城的路上,问起“地卫是谁”时,老娘那一闪而过的笑。
此时想来,颇耐人寻味啊。
难道说?!!
不、不会的吧…
仔细想想,花星南大叔,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并且、似乎、好像,自己的人生中,这位大叔一直都在线。
他曾想过,万魁,永宁街第一猥人钱娄子,甚至还想过大牛这么难得的体质,他爹老武会不会就是四影卫之一。
不过,这几位都已经排除了。
所以,这么说也就解释了,为何花多多的三娘,那个柳氏念叨了十来年要换一家豆腐作坊供货,却始终没能如愿。
因为,花星南不可能会换掉自己大老板…
不,也不对。如果花大叔是地的话,怎么还娶媳妇生孩子了呢?
不是说不行,明显不合理。七爷绝不会用这种拖家带口的人,更何况,花大叔还续弦再娶了两任。
诶?仿佛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前两任咋死的?怕不是…
“不可能,”范贤摇头自我否定道:“想多了、想多了。”
………
沐了个花瓣浴,神清气爽的范贤,准备抽空花满楼瞅一眼。现在,先找个地方仔细观察这座坊镇。
别人都用逛的,但他就不一样了,怕挤。
怕在人潮人海中,突然有人暗戳戳递刀子过来。
他也知道,自己有点轻微被害妄想症。不过,等他一品,哦不,等他迈入宗师境的那天,这点心理小疾病,自会不药而愈。
同福客栈管事小哥倾力推荐,落星镇最佳观赏位置,是一处食坊,名叫登云阁。
名儿取的雅致,建的地方也是匠心独具。
位于坊镇边一座被削去小半爿的矮山山腰处。
矮,也是相对而言。
落星镇被司空山及另五座峰顶云雾盘绕的高山合围,相比之下,这被一剑削出个月牙凹的小山,就显得很矮了。
对,一剑。
据传闻,扫出这一剑的,乃是五百年前的剑阁阁主。
而与那位大宗师阁主对战的,便是司空山的一位星君。
仰头望向面前矮山腰处的月牙凹,范贤嘀咕道:“也不知是真是假。”
毕竟,是受过景点故事熏陶的人。
此时,夕阳未落。
青葱翠黛、颜色美极。
沿着三人宽的石阶,拾级而上。
共四九九级,目测离地面高度近百米。
吃个饭还挺累人,这上下一趟,差不多也就消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