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之人,会如何将我剥皮拆骨。”
平江忙道:“小侯爷,不好这般说。只要侯爷在,这样的事绝不可能发生。”
“呵~”吕文乙摇了摇头,开始往回走,“我就是要京都人都知道,神武侯吕轻云生了个废物傻儿子。
这个傻儿子迟早会败光神侯府,吕轻云为这个儿子愁煞了心,所以才会那般郁郁。”
平江深感吃惊,沉默片刻后,疑道:“那…您这次为何又来司空山拜师呢?这不是…”
颠覆人设。
吕文乙一甩衣袖,背手前行,“京都,我闹够了。
再怎么折腾也就那样,反正,臭名远扬,够顶个年的。
这回我是认真的,若能拜入司空山,一来让父亲和大哥安心,我这个傻儿子、蠢弟弟也知道长进了;
二来嘛,与人立了个赌约,我赢了,有大大的好处。”
说着,吕文乙一挑眉,阔步往前。
这一瞬间,平江有点恍神。
这个小主子,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
老话说的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窝在涧旁某个坑洞里的范贤,表示自己远远没活够。
他人的隐私、秘密,并没有很想听啊。
也不问问他愿不愿意,强行被听墙角,这、也太不顾及他的感受了吧!
莫非,自己的非酋体质还附带某种被动八卦(窃听)技能?
在乾坤挪移大阵里,听到有人计划暗算夏春秋一行五人、栽赃给墨家老九,这个勉强能说是凑巧。
毕竟,当时他所处之处,乃是迷宫内最无人问津的冷僻角落,确实适合搞阴谋算计。
可这么大一座星移峰,树海林洋,哪儿不好去讲隐秘,吕文乙这家伙居然跋山涉水来到他藏身的坑洞旁?
醉了也是。
不过,一如范贤初见吕文乙时,粗略作出的判断,这小子果然形神不一。
那天在永宁门前,因为刚捕的小狐险些被左府马车轧着,吕文乙便抽鞭作势欲打,还叫嚣着要弄死老马夫。
但范贤在细细观察之下,捕捉到这位就差在额头帖上‘蛮不讲理、跋扈张扬’四个大字的小侯爷,无论是衣着细节、肢体动作、面部微表情等,均与其所表现的形象有出入。
就像,在演,可惜。
你张狂的太表面,像没天赋的演员…
一个真正内心冷漠、视他人如蝼蚁的人,不会光说不练摆架势,更不会在范贤喊了声“且慢”,就真的停下动作,装作玩弄似地答应驯狐的赌约。
一切都太刻意了。
刻意的招摇、刻意的凶残、刻意的不讲理,但吕文乙自身又没有那种暴虐气质。以范贤的‘读心术’,用不多时便能看出,这些都是吕文乙用夸张的戏剧化手法,演出来的。
至于为何,此时的范贤,终于有了答案。
看来,朝中格局,已经开始生变。暗涌翻腾出水面,怕是用不了几年。
神武候吕轻云出身万剑宗,自身修为、江湖地位,不是一般高;
自他投效大盛朝开始,武乐皇帝便委以重用,也给予了足够的荣耀与尊重。
但,若吕文乙所说不假,吕家的荣宠到了今时今日,恐怕就只是君臣互飙演技的表象。
为何呢?
老师方墨儒曾对吕轻云称赞不少,称其不仅武道修为可比肩先贤,军阵战略造诣不浅,乃是大盛天朝当代战将中最配被称作‘战神’之人。
武乐弑帝夺位之后,朝局一度动荡,随之,四疆战事纷起。
彼时,若不是吕轻云披星戴月、征战四方,武乐屁股底下的龙椅恐怕坐得没那么安稳。
之后,又有吕轻云长子吕渊嵉,少年将军、意气风发;十八岁便斩下北苍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