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似要力挺他们吕家。
此前,也没听老爹说起与那位老王爷有什么交情。
所以,这其中,定然有问题。
有很大的问题!
孔喧一句话,极好地启发了吕文乙。
据他所知,热疫事件的后续,暗潮汹涌、血浪滚滚。
圣上一波清掉工部、吏部、户部不少中高位官员,如此雷霆手段,令朝中上下噤若寒蝉。
另外,听说京畿府尹与外三城城署官员,自杀的自杀、消失的消失…
沐老王爷在这桩事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看来,郡主姐姐要找的那位雨师谷后人,肯定与京都热疫之事有关。
看孔喧言之凿凿的样子,那人也许真的在司空山。这么说的话,郡主姐姐肯定也是查探到那位雨师谷后人的行踪。
对。正是如此。
郡主姐姐定是因为拜在了雀星君座下,无法抽身,才将此事交给同在司空山的我来办。
既然孔喧曾与那人有过来往,我只需守住这位难兄,找到那人指日可待!
如此想着,吕文乙愁眉尽展,念头也通达起来。
看向孔喧的双眸,晶亮发光。
孔喧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如此看着为兄作甚?先前说勉为其难的话,乙弟莫不是当真了?”
…………
酒池峰,酒仙居。
竹楼屋顶。
做了十七个假设、备好三十四份说词,路上暗中检查了一遍常备腰袋里的迷粉、胸口暗袋里一捏即碎的毒丹,一应俱全。
面对未知,范贤是极其认真的。
秉持着‘谨慎至上’的行事准则,做最坏的打算、最充分的准备,以应对各种有可能出现的局面。
然,并卵。
端坐于屋顶的范贤,用余光扫了眼躺在一旁的酒翁。
只见他老人家,灰发凌乱、面泛红光,胸口起伏如波浪、唇上灰须随风摇,打鼾打得快要断气似的。
这,已经是糟老头子第三次聊着聊着,睡过去了。
一个时辰前,范贤施展‘看上去很普通、脚程不是很快’的轻功,登顶来到酒仙居。
酒翁就站在此时他躺着的地方——一根相当于顶梁的抱粗巨竹,冲底下招招手,喊了声:“上来。”
刚落定身形,酒翁便问:“最近过的可好?”
范贤设想的十七种开场白,无一命中。
挫败感倒是没有的,毕竟,这仅是他第二次与酒翁正面直接交流。对其几乎没有了解,能估算正确的概率极其有限。
因此,范贤也做好了自己完全没踩中,随机应变的心理建设。
很自然地答道:“一般吧。”
酒翁又道:“听老严那么说,五个小子里,属你最懂事。”
“也…大家都还好吧。”范贤打了个哈哈。
在不清楚对方基本性格组成之前,先打一通太极。
酒翁抱着葫芦灌了口酒,讪笑着坐下,拍拍旁边,“坐。”
“可觉得辛苦?”
“还行。”
“给你们加点工作量怎么样?”
老板,你这问的也是太直接了些…范贤笑,道:“这个…若加的不多,晚辈勉强还能撑一撑。”
“那就算了,咱从来不为难人。”
“谢酒翁前辈体恤。”范贤抱拳一礼。
嗯,确实不为难人,只是放任不管罢了。
酒翁又灌了口酒,嘶哈一声,似是爽快至极,道:“你们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那天,要不是咱先出手要了你们五个……呼~~~”
睡着了。
约摸一刻钟后,酒翁又像没事人似地醒来,道:“你们五个这会儿说不定都喂了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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