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衬。
那日,大阵时辰将至,便有门人暗中引导,带那些个安排好的家伙出阵。
一群酒囊饭袋,雇了那许多所谓奇门高手,都没一个是凭真本事破的阵。”
这么直接真实的吗?!
范贤面露惊讶之色,欲说未说,又表现出一丝丝不甘地攥了攥拳头。
都是细节。
酒翁见状,又朗声大笑道:“你以为,那群老家伙不知道你小子是这批里头最好的?
三阁守门人哪个不知道你范乐天的名字?
熬到最后才入阵的,头一个出阵的,都是你。
老家伙们不收你,个中原由,咱不好与你明说。三阁不收你,不是瞧不上,是不敢要。”
范贤适时地表现出一脸疑惑。
话都到这份上了,酒翁索性快人快语道:“你小子有真材实学,小小年纪,心性稳而不躁,是块走奇门一道的好料。
好生教导,不出十年,当能比肩三阁大学士。
不过,就是你小子在奇门一道上,优于别人太多。三阁阁主就算有意收你为徒,可都没那个胆子。”
“前辈谬赞!”范贤揖了一礼:“可...这又是为何呢?晚辈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哈哈~~”酒翁一通大笑,“听咱给你说。
咱们奇门遁甲一道,这数百年间不浮不沉、不显不失,始终都在,却难与先贤并论。
话由三百年前说起。
那会儿,大盛朝那位太祖天宗还只是一介布衣,九拜山门,叩得一位星君出山。
详细如何,咱也不多说,那太祖天宗之所以能飞快崛起并傲视群雄,就是得了那星君先贤相助。
大盛立国之前,那位星君回到司空山,在问天峰殒落。
大盛立国初年,司空山余下六位星君接连殒落;这片山脉也是连年惊雷暴雨、山洪倾泄,这天罚一降就是整整七年。
暴雷劈掉数座峰头,门下弟子死伤无算。
算天之势、篡天之运,塑九州天子、造百年太平。
这便是司空山的做为,与付出的代价。
方才你也说到了气运。
大盛立国之本,说是咱们司空山奇门一道积攒了数百年的气运,也是一点不虚的。
到了这会儿,咱们司空山也才修养回了三分元气。”
酒翁言罢,叹了口气,低头又灌了口酒。
范贤心想,这第三次醒来后的续航明显比前两次长得多,莫非酒翁先前是装睡的?
这个之后再好好观察,如果真是装的,好幸自己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先问正事。
“这…山门气运,与晚辈有什么关系?”
“你啊,你现在在三阁阁主眼里,即是那九天之月,又是水中虚花。想捞,又怕把自己搭进去,一头栽水里淹没咯。”
酒翁斜眼看向顶着普通年轻人皮相的范贤,若有所思道:“给你拜在星君座下,学得八门奇术、遁甲密阵,你会做何?”
“这个…”范贤想了想,摇头:“晚辈倒是没多想。”
“不想去做个一国之师、一军之帅?哦,你小子是想自己打下一片天地,也弄个王当当啊?”
范贤:实不相瞒,这会儿正有一群牛人,想把我抬上去当皇。
“这倒真没有。”范贤难得发自肺腑地说出真心话,“晚辈自小便喜爱研习奇门卦阵,对此道不谦虚的说一句,也算略有些小成吧。
但学这些,并非要为了功成名就如何如何,纯粹就是喜爱。布阵、破阵,其乐无穷。”
“那…给你十万兵马,在大战中布阵、破阵,咋样?”
酒翁的问题,直指人心。
略一思考,范贤起身拱手回道:“晚辈从未想过这么遥远的事情。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