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这小子定会气馁一阵子。
结果,这小子居然接连十多日,天天早起悄摸摸溜出去。
有几次深夜,范贤还听到熟睡的吕文乙在那梦呓“前辈、前辈”什么的。
权衡再三,这日天未明,范贤悄然起身。
甩手洒出份量极少的迷药,确定另三位室友绝无可能尾随自己的情况下,收敛精神力,放出不到一成罡气,借助晦暗的天色,不远不近地跟着吕文乙,一路来到清泉瀑。
“前辈!前辈,文乙来了。”
穿着工服的吕文乙,呼唤了几声后,便在此前经常就坐的一块圆石上坐定。
暗中观察了约摸一刻钟,周遭除了瀑布水声,别无其它。
正如酿酒工大叔们说过的那样,酒池峰上山水林石比比皆是,但蛇虫鼠蚁却是稀罕物,就更别说有什么雀鸟走兽了。
又静等了半刻钟,范贤拿定主意,脚下轻点、身轻如云,悄无声息自吕文乙背后的一棵高树上掠出,横飞瀑布,来到那处被自己的罡气‘刨’出来的山洞内。
“咳~”
闭目凝气的吕文乙,蓦地睁开双眼,不可置信地望向清泉瀑方向。
“前、前辈!”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吕文乙此时的心情,比十二岁时初去暖阁被迎香姐姐抱着,还要忐忑。
“嗯~”
山洞内,范贤沉声回应。
“前辈您、您终于肯来见文乙了!”
又是一声沉闷的“嗯!”
“前辈,文乙知道您定是在考验文乙。这些日子以来,文乙每天都准时来此等候前辈。”
范贤:都这么能自圆其说的吗?
“咳,你、有何求?”
将一丝罡气聚压于喉部,改变声带颤幅,显得声音颇为厚重,听上去非常有中老年世外高人的内味儿。
吕文乙立马从圆石上跃起,单膝拜下,拱手称道:“文乙只望能拜前辈为师,求前辈成全!”
“能入这司空山的,皆非寻常人家。尔之出身,岂曰无师?”
吕文乙仍恭敬地双手高拱,回道:“晚辈吕文乙,京都人氏,家父大盛天朝神武侯。禀前辈知,并非文乙卖弄家世,只是答前辈之问,不作隐瞒。”
范贤略感一丝诧异。
这番话说的,有点水平。不卑不亢,有礼有节,阐明出身,又放低姿态。
吕文乙继续道:“晚辈自幼与家父习武,奈何不得其法,始终未有所成,至今也只是从八品修为。”
‘你那是不得其法吗?你那分明就是懒,还想走捷径。’范贤心底吐了句槽。
“家父虽是一品剑修,但晚辈恐怕在剑之一道,没有什么天赋。因此…”
所以这就是你一门心思想速成的理由?
剑道没天赋,贱道你可以啊。
范贤摇了摇头,有些无语。
不过,吕文乙倒还真没说错。
就这段时间的观察,这家伙懒、馋、弱,倒也罢了;注意力难以集中,记忆力还不好,要他看几遍就将招式记下,完全不可能。
总之,剑修最基础的专注、凌厉,他一样都挨不着。
范贤打断吕文乙的说话,沉声道:“闭目、凝气。”
不等吕文乙作出反应,一股罡气不知自何处将他笼罩。淡淡的威压之感中,又有些怪异的令他感到一丝心安的放松。
就在吕文乙依言闭目、凝气,咂摸着高人前辈那玄妙不可言的罡气之时。
范贤缓缓开启神藏,借罡气为引,使精神力探查了吕文乙的神藏与气海。
就、挺想一走了之的。
“这都是啥啊?”
范贤心底轻喷一句,暗中催动内修功法、放出零点五成功力,连通吕文乙的气海,迅速梳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