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才也不行,只能…无实物表演徒手刀法。
王阳醉了,眼神飘忽若游丝,不时盯着范贤傻笑,又反反复复不厌倦地背颂着那两首诗。
范贤也…是不可能醉的,最多只有三、四分微醺。
未用功法释出酒意,只不过他喝的本就不多,浅酌慢饮,大多时候都在与王阳闲话诗词歌赋。
就在月色当空,落星镇长街窄巷人头济济、登云阁座无虚席宾客言欢,之时。
不辞头号铁粉之请,范贤颂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度。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王阳瞳色颇浅的双眼内,似点起了两团火光,熠熠燃起。
范贤仰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望向窗外。
气氛刚刚好,适度的舒服,难得的放松,即便发生意外,也完全有全身而退的自信。
暂且,将那个目前还未挑起、却如楼上另一只靴子般不知何时要去面对、但终会降临的责任,放到一边吧。
‘咻、嘭’
落星镇花灯节的第一支焰火,在夜空绽放。
“乐、天,此诗…”
“一曲短歌,一夜好景。”范贤扭头冲王阳举杯:“阳兄!”
王阳起身提起酒壶,走到窗畔,斟满范贤手中空杯。
二人相视一笑,对月共饮。
……
登云阁三楼,一间略小的雅室内。
一张矮桌,桌上三碟素菜、一壶酒,对坐二人。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头发花白、额隆如山般的老者,抚须叹道:“大才,大才!”
白发老者对面,一脸肃穆的青年,侧头望向外间夜空,双眼一虚,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青年眉头微拧道:“哼,好大的口气,莫非是要效仿大周先贤?”
老者低头沉吟片刻,笑道:“有何不可?
大盛将乱,不出十年,必定三分。始元师兄之天机卦,绝无错漏。
各方诸侯、将帅,权臣、大员,甚至武者、谋士、玄修,凡有野望者,皆可取那一分。
但看,这机缘造化,会落于何人头上。”
青年目光锐利地看向老者,声音略显低哑,道:“奇门呢?”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天机卦象所显,殿下,难道还不明白奇门之立场么?”
青年面色微微一凛,道:“小王自知司空山素来不直接参与朝争。
但何人不知,奇士遍天下。在朝、在野,哪国、哪邦没有奇士身影?
若,能得星君相助…”
“呵呵~~”
老者一笑打断青年的说话,挟了口菜细嚼慢咽,又抿了口酒,细细品了品后,缓声道:“烹煮之道,讲究火候。
如这桌上小菜,文火慢炖,方能得出其中真味。
适时而行、时移而势易。
殿下,急不得。”
青年眉头渐展,拱手揖礼,谢道:“谢星君指教!”
“呵呵~~”被青年尊称星君的老者,轻点头、抚须眯眼望向脚下,那苍老深邃的双眼仿佛能看穿地面一般。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