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至上三品后,杀伤力甚至可比寻常兵刃还强。
温香姑娘,便属于前者。
这一手,可不简单。
“姑娘好功夫!”范贤由衷赞了一句,又道:“原来,姑娘的名字,竟是这般意思。”
温香颔首面颊微微一红,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女人的心思很难捉摸的,范贤此时也没心思去想这个,抿了口温度合适的茶水,好似不经意地问道:“姑娘,可有闻到刺鼻之味?”
温香鼻翼微微抽了一下,掩唇笑道:“昨夜烟花绽放,有些余味。不过,先生不说,奴还没发觉。”
这是笑他狗鼻子么?
“先生…”
“嗯?”
范贤侧头,正巧对上温香的双眸。
不明媚也不热烈,没有如星闪动也没有似水柔情;却,自有一种内敛的平和,又有一丝抑不住的好奇;像是在探寻,又不敢表露。
这双眸子,无甚特点,却出奇的令人不禁有些怦然…
“咳~”范贤扭头避开。
温香似乎也察觉到了些许微妙,挪开目光、扭头看向侧旁屋内,正在欢饮谈笑的四对男女。
“先生的几位贵友,都是有心人。难得见莞儿她们,笑得这般开心。”
但见体面的三位,已将见面礼送出;三位姑娘,笑魇如花,虽是寻常之物,但都真心欢喜地试戴起来。
范贤略感歉意道:“在下身无长物,也没什么可赠予姑娘的。”
“那,先生不若将束发之物,送与温香如何?”
范贤将发髻上的束发带解下,“破布一条,姑娘…”。
话没说完,温香已从他手中将那条浅灰色束发带,抢了过去。将之叠好收入袖袋,又摸出一根浅葡色玉簪。挪到范贤身后,替他将长发梳拢、簪起。
“先生温润君子,虽着麻衫粗服,也难掩气度。但温香,还是想将此物赠与先生,望先生不弃。”
范贤伸手摸了摸,触手温和,不似一般玉石那般沁凉。
“此为芙蓉温香玉,并非什么名贵之物。不过…”
“多谢!”范贤点头致意。
之所以打断说话,是怕姑娘这话继续下去,两人之间的气氛会滑向此时不便应对的局面。
岔开话题随意攀谈几句后,范贤起身尿遁。
最难消受美人恩。
虽然,他承认自己方才某一刹那,莫名有那么一丢丢心动的迹象。
但,平复了。抹的平平整整,熨贴无痕。
可不是搞浪漫的时候。
登云阁颇大,几乎占了这爿月牙凹横向三分之一的面积;依山壁而建,整体呈弧状;从底下看共有三层,实际最顶上,还有一间单独搭建的雅室。
范贤自然去不了那处,游客似的自三楼信步而下,一层一层转了个遍。
还去了趟后厨,明面上的角角落落,都观察了一番。
但这儿毕竟是食坊,充斥着的珍馐香气,即使有硝硫之味也给掩盖住了。
不过,方才在露台上,他细细闻过,登云阁周边也有明显的火药味儿。
此时此刻,他有九成八的把握可以确定,此时的落星镇就好比是一座火药库。
带着熊货,地毯搜索式转遍整座落星镇;途中熊货的喷嚏一直没断,但在三座祠堂、以及镇中三条主街的人流密集地,熊就不停搓鼻子、狂打喷嚏,敏感症状尤为明显。
他有理由怀疑,那些地方被人埋了大量火药。
这…总不会是准备拆迁吧。
可问题在于,他没有任何实质证据。
总不能说,自家的熊有甄别火药的本事。
谁信?
还有,氧化硫、二氧化氮,怎么才能将这些名词解释得通俗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