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法灯神火罩,简直是痴人说、梦…
“嗯?”
短发男子突觉胸间一痒。
待他飞身退后,迅速敛起罡气、同时释出真元之时,尚未被神定完全融合的气海,微微一颤。
不好!
什么时候中招的?
死老头…不对,不能大意,这些人好像摸到我换气时的破绽了!
不慌,区区三个一品,又不是宗师境,老子若是下狠手,用不了几招就收拾了。
嗯?穿草鞋的丫头打了个手势。
那是什么意思?
死老头又躲起来了,咦,那胸口纹龙好显得自己很刚猛的傻汉子也往后退了。
哼哼,怕了吧。现在知道怕…
“老十。”
短发男子扭头一看,这才发现搭档已从另一边飞身过来。
面甲男冷声道:“有人在暗中指点。”
短发男子当即骂道:“哪个王八蛋?”
面甲男眯眼指向二十丈开外、被六十七位阵徒结阵护着的白发老者。
“我去杀了这老东西。”
话音未落,短发男便似一道蹿天箭,拔地跃飞而起。
刀芒上的的幽蓝罡气,在月色之下,犹如一团蓝色火焰。
是个,莽夫!
但,很多时候,就是这种莽夫,以力破巧,坏了谋算。
锵。
蓝火刀光落下,直直斩在一鼎大黄钟上。
长了张‘麻木不仁’脸的木匠大叔,耷拉着的眼皮,微微抬起;
双手置于颅顶,所结之印乃是竭取精神力、凝造这显化凝形大玄钟的玄门秘法。
谁也没想到,斜刺里突然杀出个玄门修士来。
这玄门修士,还是一等一的正一品正玄道高手。
这般纯粹厚重的精神力,瞬间便令全场所有人对来人行起了注目礼。
玄钟,还是大玄钟。
能将此功法修到这般境界,当世恐怕真没几人。
正玄道,玄门老祖之谪传。
可以这么说,玄门九支中的另八支都是‘养子’,只有正玄道才是亲儿子。
并且,玄门历任宗主,有九成都出身于正玄道。其传承渊源之悠久,积蕴之深厚,可见一斑。
而大玄钟,又是正玄道中极为难修的一门功法。
并不是说需要投注多少时间与精力,反复练习,还是说修行有多刻苦,或需悟性极高之类的难处。
用范贤的话来说,这种功法,只适合拥有绝对专注力的人修习。
但凡有一丝半点杂念,都不可能令自己的精神力达到如此至纯的地步。
谭木匠,痴人也。
旁人料不到,这位京都城永宁街沉默寡言的木匠大叔,会在如此突然的时刻,悍然现身。
但这,本就是范贤有底气摸过来的原因之一。
“不到万不得已,切勿显露。”
这是范贤对护了自己十八年的两位影卫,所说的原话。
赴险。
这个决定是范贤自己下的,但他很清楚,两位影卫不可能会听他的独自遁逃。
求战!
这却是木匠大叔的心愿。
多年来,他蛰伏京都永宁街,未踏江湖半步,修为也就此止步一品,再无精进。
宗师,非大宗师,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对手。
借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试试自己到底有没有与宗师境一战之力。或可于战中,悟出大玄钟功法更深层的奥义,从而成功斩墟入境。
斩墟,神定蜕换气海,脱出品级入宗师境。
既如此,不妨成全木匠大叔的心意。
但,范贤不愿他今日当真折在此地,因此事先便与大叔定好了暗号。
若非确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