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黑长直会恼羞成怒对自己动手。
此事涉及根本,也决定了范贤能否将自己手上掌握的有关森罗殿的信息,悉数相告。
太禹眉头一拧,长脸拉的更长,阴沉地睨着范贤。
沉吟稍许,也不知这位发质一流的长老,想到了什么,竟是扯着一边嘴角,露出个瘆人的讪笑。
“乾坤挪移大阵,真正破阵解出九围谜题,千人之中,唯你一个。你倒是说说,不查你,查谁?”
就、这?
就因为他是人群中闪闪花光、最出众的辣个靓仔,所以才招来了神雾阁的关注。
“师叔这话说的,怪弟子咯?难道,不应该是这届选手不行吗?”
太渊、太禹两位长者,齐齐看向范贤。
“迷阵前有碑显提示,明摆着与破阵有关。
前来遴选的选手,光顾着担心别人比自己早占先机,心急火燎匆忙入阵。
也不想想,乾坤挪移阵法,乃奇门变化最多端的阵法之一。不动峰前那座迷宫,体量之大、阵型之复杂,前所未有。
毫无准备,脑门一拍,怎可能破得了阵?”
范贤说的兴起,索性将数月前的老槽,一并吐出。
“其实,七位星君的关门弟子,都是内定好的。那既然这样,走个过场,何必将大阵搞的那么复杂呢?
直接透题不就好了?拿千余名远道而来的选手,当猴耍。要我说,司空山如此作为,也有失大宗风度。
如师叔所说,弟子乃是侥幸破阵唯一一人。星君关门弟子内定也就罢了,可三阁,为何也不收弟子呢?
酒翁师叔曾与弟子提起,说气运承担不起什么的。
哼,分明就是针对,当弟子是三岁孩童么,那般好哄骗?”
“乐天!”身为师父的太渊,清了清嗓子道:“休要胡言乱语。”
太禹背着手,看着范贤,冷笑一声,“说够了吗?这些话,憋闷许久了吧。”
范贤缩了缩脖子,很识时务地往自己师父太渊身边靠了靠。
下意识的寻找掩体,可还行。
太渊长老都要被自己这个又怂又口无遮拦的徒儿气笑了,“你个…咳,你还知道怕啊?
星君不收你,并非如你所言那般,内定作假。
至于三阁嘛…依为师看来,其实不过是在等待时机罢了。
其实,那晚为师收你为徒后,方才得知,竟收了破阵唯一人。
为师倒是比各阁阁主、长老,先到先得了。
呵呵~~机缘造化啊!”
先到先得?师父,这词是用在这处的吗?
范贤心底一阵无语。
合着,自己被扔到酒池峰做工,其实是给各阁阁主一个缓冲时间,思考、观察到底要不要收他为弟子。
而自己又因落星镇遭袭那夜,误打误撞,被强行拜在了后土阁掌阵太渊座下。
不过,往回想想,范贤顿时释然了。
毕竟,他可不想要一个发型那么飘逸丝滑、堪可当背影杀手的师父。
“并非内定?
师父,弟子可是亲眼见到,世家子女们携带精通阵法的奇士入阵,这不是明目张胆的作弊是什么?”
慈眉善目的太渊脸色微囧,一旁被范贤暗暗嫌弃的黑长直长老太禹,冷哼一声,道:
“一叶障目。
所见便是全部?
十八年前,始元星君卜得一卦九星落宫,白帝隐。
其中深意,星君至今都未悟出。
今岁初春,始元星君又得一卦山风蛊,魂归。
卦显:风入山下,循复滋坏,忧患生劫,腐而不朽。
此为大凶之象。
星君参详数月,终寻到应对之法,那便是七子镇魂。
七位拜入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