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贤心底总觉着,此事恐远不止是这些。
各门派因落星镇被袭一事,前来司空山拜会,这一点暂不纠结。
可,为何这么集中?
要慰问、示好、取经,不应该是各自归各自的吗?
这特么又不是探病,还带组团的?那是不是要凑份子合伙买个大果篮?
显然不可能是因为这么荒谬的原因。
思来想去,范贤大致排出以下几点:
其一、担心独自行动,于途中被森罗殿杀手截杀;
其二、大部分小门派,怕自己门微言轻,单独拜见司空山不接待,或者随意接待一下,不肯吐露实情;
其三、各大门派互相之间在落星镇被袭一事上,早有书信往来,并达成了某种一致意见。
“总觉得,还不止这些啊!”
落星镇外、五山山脚,安排完最后一批阵徒后,范贤坐在那条熟悉的大溪旁,咬着根芦苇,眯眼望向远山。
正苦思之时,气机猛然旋动,气海奔涌翻动。
有杀气?!
不,不对。
气海奔涌并非欲迸发罡气,而是!
不好!
两道人影不知自何处急速掠来,在夕阳之下,竟拖出两道残影。
“谭、叔!”
范贤寸步难行,梗着脖子咬牙想说句话,却只吐出二字,额头便已沁出一股热汽。
“主上!”
“送、我、去…”
范贤挣扎着勉强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溪涧上方的山腰处。
体内罡气四蹿、血脉狂涌,他觉得自己此时就快要爆裂开来。
这一回,气海拓开、通窍启穴所带来的撕裂、毁灭之感,比以往任何一次突破品级时,都要猛烈十倍。
不,是百倍。
欲登品级之巅,势必承受相应之痛。
这些,范贤早有心理准备。
但是,此时这破品之兆,来的也太过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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