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山路,并入大批人马中。
归属九鼎山地界的东边,千里群山断崖处,于此等候的司空山门人,驱十几只司空山贵宾专用坐骑——知归鸟,将九鼎山副掌门等要客接了过来。
来客纷纷、浩浩荡荡,这般盛景,持续了一整个上午。
终于,在午间,递来拜帖的百余家宗门、世家、帮派来客,悉数到齐。
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的。
大德殿前,司空山门人整齐划一地排列开来。
而各派随自家师长、前辈来此的弟子、后辈们,这里一群那里一拨地观赏奇门发源地的秀山美景,不少本就认识的还相互攀谈起来。
当然,陪主子来的随侍,则都尽心尽责地提着警醒,观察四周地形。
身份不同,状态自然不同,这两者一眼可辩。
颇为空旷的大德殿内,原本并无任何摆设,只在最里头、正当间的位置,有一块以青玉石雕望而成、直径两丈的九叶青莲台。
此乃太渊长老的掌阵之座。
平素也无大用,只偶尔召集三千阵徒开大会时,太渊长老才会盘坐于那青莲台上。三千阵徒则是席地盘坐,最多就是人手一只蒲团,再无多余讲究。
而此时,青莲台前,摆着两张高椅,尚未有人落座。
直对大门、左右两排的椅子上,已是高朋满座。
有门人端来瓜果、香茶,一一摆于各位来客手边低案上。
不多时,便听大钟敲响。
嘡!
殿内一侧,行出两位。
一者,头发花白、额隆如山,好似那托仙桃的寿星,便是司空山七星君之洞明子星君。
一者,云鬓高挽、仪态端庄,仿若九层天阙之女仙,此乃司空山七星君之荧惑星君。
二位缓步走到那两把,明显是为他二人准备的高椅前;
洞明子星君颔首微笑,荧惑星君单手拈指掐了个兰指印;
前者撩袍,后者拢衣,落座之时,上半身丝毫不动。
《出场》
二位星君身后,又有座下亲徒跟随。
且看那洞明子星君身旁,两名男弟子;
年长一位,约摸三十出头,身形清削,颇有几分清冷出尘之意;
年轻一位,二十五、六,一身青松白袍、腰佩亮银丝绦,束高髻、戴银冠,浓眉大眼、身姿挺拔,当得起一个英武不凡。
再看那荧惑星君一侧,一男一女两名徒儿;
男徒生得唇红齿白,乍看至多二十出头,一袭流云飞纱袍,衬出几分飘逸之感;
女徒则更不必说,甫一亮相,便引得在座百余来客数十人引颈打量、为之惊艳。
此女一身雾纱飞霞裙,勾勒出曲线玲珑;青丝半挽飞天髻、半垂柳腰边,唇含珠、眉含笑,好一副一顾倾人城的美姿容。
四人就位,也不去看在场诸位,眼观鼻、鼻观心,顾自保持最完美的站姿,立于自家师父身旁
端的叫做一个,《身份》。
范贤也是第一次见到活的星君。
咳,并无冒犯之意。
只不过,此前星君的名号还只存在于听闻、传说。
大体来说,这两位星君,一如他闲来无事时构想过的那般。
稳如青山、逸如云。
倒也不算故作姿态,两位星君都很符合普通深藏不露高人的形象。没有摆着太过高冷的架子,面对在场百余名修为都不算低的各大宗门、世家的一、二把手,丝毫不虚。
场子,镇的四平八稳。
洞明子星君面带笑意,高声道:“多谢诸位心念司空山!”
一旁,荧惑星君微一点头,不多重复,算以言表。
在场百余家宗门世家、三百多人,颇为齐声道:“星君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