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溪流之上,又地处迷雾深山,一进门就自觉潮气袭来,润在脸上湿湿的,即便三伏天,浸汗的衣衫晒干以后还是黏糊不爽,所以,宫家之人也常患风湿之疾。
远离地面,越高越好,这是她长期总结的经验之谈。
“这不就有了吗?”柜子上卷着一股长绳,是宫家子弟门生“头悬梁”时用的。
季竽笙掂了掂:够长。
她右手一抛,绳头飞驰缠到右边柱梁,再左手一掷,绳尾缠上左边柱梁。
两头缠紧,中间垂下好长一截。
季竽笙勾嘴一笑,跃起一脚在绳上绕了好几圈,随即反身一屁股坐在绳上。
她拍拍缠着绳子的腿“这就万无一失了”
接着,就悠闲的叠着双手枕在脑后安然躺下去。
借着宁神稥,季竽笙很快入了梦。
……
即墨海边。
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两尺高洁白晶莹的水花,海浪涌到岸边,轻轻地抚摸着细软的沙滩,又恋恋不舍的退回,在沙滩下划出一条条的银边。
漫天的繁星挂在丝一样的天河上,争相闪烁,浪漫多情。此刻平静而深暗的海面上,月光辟开了一款狭长明亮的云汀,闪闪地颤动着,银鳞一般。远处的渔火隐隐约约,像一个个红灯笼缀在海上,煞是好看。
停在岸边的两只渔船,轻轻地随浪摇摆。
两个少年各占一条船,忙着自己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