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风声刮动,云陵猛然睁开了双眼,结界使得周围的一切灰蒙蒙的好似幻影重重。
感受到身体的异样拧身望去,云陵才发现自己被人横抱在胸前。
“你来了。”
“嗯,你答应我的话本我还没看到呢。”
玲珑的脸上表情冷冷的,一副不假辞色的样子,但双颊悄然攀上了一丝绯红。
高挑的的身体横抱着云陵,脚步轻盈的向前飞奔着,身后一袭白衣,紧追不舍。
“嘿嘿嘿,看来我赌对了,到前面放我下来,我知道怎么干掉那个打不死的小强了。”
云陵的脸上绽开了欣慰的笑容,双眼之中写满了坚定...
……
城门楼子上一秒还好端端的,此时却只剩了半截。
悬挂的匾额成了分界线,被对角剖开,只剩缺了一角的“北”字和半个“西”字。
结界分明还在正常运行,可这一剪子却生生将另一个位面的城楼也生生剪成了两截。
龙河老祖看着自己手中只剩半截须子的拂尘,心底悄悄的抹了一把冷汗。
方才自己的一时大意险些葬送了性命。
短暂的慌神眨眼间恢复了正常,龙河老祖挑了一下额前的刘海,收拢到了耳后。
心中有些后悔掺和这件破事了。
要不是龙己那小子玩了命的窜捣,生性淡然的龙河老祖绝对不会轻易离开窃天道窟的。
可惜,来都来了,着急也没什么用处。
龙河老祖的脚下踩着累累的白骨,七零八落看不出本体的碎骨浮浮沉沉好似一条大河。
刚才阎泪那一剪子真的是把龙河老祖吓了一跳,若不是她反应及时躲进这骸河之中,恐怕不死也得重伤。
饶是如此,她心爱的拂尘法宝也无奈被毁,只剩一截长杆和两寸长的银须。
会过日子的龙河老祖将其仔细收了起来,回去改根毛笔也是好的,别浪费了。
不知道为什么,龙河老祖莫名的感觉有些不对劲。
但揣着手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到底哪里不对劲,只是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点太淡定了?”
刚刚沉下心来思考的龙河老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似乎有一根神经突然被撩拨。
是呀,为什么自己这么淡定?
“因为我把你的好奇心,剪断了。”
此时的龙河老祖才突然反映过来,自己居然丝毫没有好奇阎泪去哪了,还有这个跟自己搭话的声音是谁。
转头看去,刚才传来声音的身后空无一人,好似无形的空气在与自己说话。
可此时她却莫名的没有追究阎泪此时到底在哪的想法,一点也不好奇,不在乎也不想知道。
龙河老祖感觉到了自己此时状态很不对劲,催动骸河将自己的身体吞没,准备溜之大吉。
涌动的骸骨之河向中间汇聚,无数白骨此起彼伏的涌动着,最终化为了虚无,消失不见。
“你不追?”
眼看这龙河老祖彻底消失,冥帝的身影浮现,仿佛自言自语的问道。
“你都没发现蹊跷,我就放心了,这次麻烦你了。”
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阎泪的半张脸,裂缝之间串联着一根根细密蛛丝,好似针脚。
阎魂断的确是一把剪子,甚至不算什么正经的兵刃。
但当这把剪子的品阶高达十三阶的时候,它的威能难以想象。
阎泪说完,串联着空间裂隙的蛛丝开始无声游走,空间裂缝随之被连接在了一起,仿佛一块被剪开的大幕又被缝合了起来。
客栈一楼的小灰眼睁睁的看着属于阎泪的光点闪烁了几下,消失了...
“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