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着话的功夫,林父和沈姨母过来了,瑾娘赶紧站起身去搀扶林父,长乐和小鱼儿忙着去扶住沈姨母。
两老走路颤巍巍的,动作特别慢,走一步恨不能挺三停,看模样也是累坏了。
瑾娘心疼,“明天喝过媳妇茶,你们好生歇几天。上了年纪可不敢这么操劳了,要养多少时间才能养回早先的身体状态呢。”
林父就说,“为父今儿高兴,不觉得累。”说完还哈哈笑了两声,只是那笑声有些后继无力就是了。
沈姨母也说,“青儿这媳妇一进门,我这心头的石头就落了地,身体都轻松许多,今晚上可是能睡个好觉了。家里添丁是喜事,姨母心里高兴,觉得浑身是劲儿。”
瑾娘就笑,“那您身体可比我好,我如今累的直不起腰了。”
“最辛苦的就是你。要不是你挑起这一摊子事儿,我和你父亲不知道累成什么模样。累也是轻的,关键是啥也不懂,还得摩挲,不知道得耽搁多少时间。也是我们两个老的没本事,凡事还要劳烦你这个出嫁的姑娘操持。唉,回头就让青儿好好给你准备一份大礼,瑾娘这段时间着实累的不轻。”
瑾娘赶紧摆手,沈姨母就说,“该得,该得。即便是亲姐弟,也要让青儿记住这个情。”
之后瑾娘又和沈姨母说了些话,丫鬟们便鱼贯端了饭菜过来。
天晚了,一家人虽然都饿着肚子,但也都饿过头了,此时再吃什么也吃不多。
不过本就不好多吃,再积食回头就该难受了。
用过这顿“宵夜”,瑾娘将两老送到房中,看到丫鬟伺候他们躺下才离开院子。
往自个儿院子走时,她问青苗,“三郎和长安长平他们呢?都回府了么?”
“没呢,还真喝酒呢。”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更的梆子都敲响了,瑾娘忍不住蹙眉,这可太晚了。“青儿呢,还陪着他们么?”
“可不是。三爷,还有舅爷以前在书院中几个关系要好的同窗,拉着不让人走。刚才小丫鬟过来告诉我,几人还在拼酒呢。”
拼酒?
拼个大头鬼哦。
一听这话就知道有人搞事。
而搞事的人不出意外绝对有徐翀!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些人闹的青儿不能洞房花烛,也不怕青儿稍后报复回去。
别人成亲没成亲瑾娘不晓得,但徐翀他现在可是光棍一条。他就不怕他成亲时青儿也这样操作,让他晚回房,或是干脆醉死过去?
作孽啊。
事后瑾娘想起,徐翀应该是不怕青儿报复的。毕竟青儿的酒量……虽然不是一杯倒,但也喝不了多少。他个新如官场的嫩鸡,要练成徐二郎这样千杯不醉的老油条,且得个十年二十年时间。反观徐翀,这小子从小不学好,加上徐父徐母也不管他,那是三岁就沾过酒的。之后在平阳如何且不说,只说他进了军营。军营那些士兵可都是喝酒论输赢的,徐翀身为其中一员,要将其他人压服,酒量就不小。
所以……徐翀当真是不怕报复的。
即便青儿有心报复,那也是有心无力。
为青儿允悲……
瑾娘最终还是开了口,“让人过去传话,让三郎今天就歇在长安长平院子里,至于青儿几位友人,把他们安排在早就准备好的客院中。如今都宵禁了,他们今晚就住林府吧,不然出去被巡逻的差役抓住,他们谁也别想落到好。”
青苗应了一声,赶紧找人传话去了。
等瑾娘简单清洗过从浴室出来,青苗才回来复命说,“都交代下去了,小丫鬟是看着他们散席才过来回报的。如今人都去安置了,三爷被长安长平少爷带走了,舅爷的几位友人也有小厮服侍。”
瑾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