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宇讥讽道:“南楚国国公府的公子,想娶我青丘国的公主,那就是说,你
们南楚的国公,可以跟孤平起平坐了?那孤岂不是还要向你们南楚的大王称臣?”
众人再次哄笑,祝澜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殿上的军务大臣冯啸天也跟着挖苦道:“更何况,你们这位国公刚刚打了败仗,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啊。败的这么惨,还有脸过来提和亲?”
“就算要和亲,我看你们另一个刚刚称王的高飞,还有点资格配得上我们月公主!”另一个大臣附和道。
高飞云鼎城大捷的消息昨晚才由青丘边境的斥候传回,祝澜似乎并不知晓,当场呆住了。
云落尘也十分震惊,这才明白原来这一个多月以来发生了这么多事,也明白昨晚南宫宇对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祝澜跌坐在地,似乎不敢相信刚刚军务大臣所说的话,他神情呆滞,口中喃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南宫宇看也没看他一眼,不耐烦地摆摆手:“来人,把这丧家犬赶出去!”
两个带甲侍卫走过来,架起祝澜往外拖,祝澜似乎也没了反抗的念头,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被拖了出去。
等祝澜被拖远了,南宫宇又说:“不过,说到这和亲,孤还的确有此意。不过,孤倒是比较中意南楚国那个刚刚称王的年轻人,早些年孤也听说过关于他的一些传闻,倒还是个人物。”
他扫视了一眼台下众臣,问道:“诸位怎么看?”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咳嗽了一声,缓缓地站起身来,他是堂上除了南宫宇之外唯一一个有座位的人,正是青丘国地位仅次于国君的太宰汤仪。
云落尘看他老态龙钟的样子,甚至怀疑他再多走两步骨头都快散架了。
汤仪缓缓走到堂前道:“当年祝家家主祝子良去世后,祝家一代不如一代,据说刚刚那个使者也是祝家的公子,此子形貌平庸,举止猥琐,看他这副模样,他们家的大公子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的确不适合迎娶月公主。”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抬头看了南宫宇一眼,然后慢悠悠地说道:“王上,祝家既已堕落至此,如果由他们控制了南楚国,对我青丘国而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南宫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对这番话完全无动于衷,只是悄悄瞥了云落尘一眼。
汤仪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惭之色,立即躬身退回自己的位子。
这时,瑛天劫却站了出来,他从始至终都未发一言,即使在刚才众臣嘲笑祝澜的时候他也默不作声,但这时他却站出来道:“大王,臣有话说。”
云落尘发觉南宫宇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瑛凌侯有何看法?”
瑛天劫道:“以臣之见,大王何必要将月公主嫁去异国呢?南楚目前两派胜负未分,局势未明,贸然和亲,只怕有风险。”
军务大臣冯啸天立即反驳道:“瑛凌侯此言差矣,云鼎城一战之后,高飞必将长驱直入,攻破帝郓城只是迟早的事。等一切尘埃落定时再求和亲,只怕已失了先机,这些年北境巫咸国越发强大,且屡屡犯我边境,若是他们先于我们与南楚联姻结盟,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瑛天劫冷哼道:“即便不结盟又如何,我青丘国的公主,又不是非得嫁到他们南楚去!”
“就是,真要打起来,难道我青丘国还怕了他不成?”又有人附议。
“可是南楚和巫咸这两国真要联起手来,一个在西面,一个在北面,如果两路作战,对我们将十分不利!”
“听说巫咸国也正好有一位公主,正是适婚的年纪,或许他们也想通过联姻的方式拉拢南楚国……”
……
殿上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