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以往暂且不说,可就前一段时间,东方不败在沿海地带杀戮当地豪门世家数百条性命,这总归不是捕风捉影之事吧。”
“莫非,堂堂东方不败敢做不敢当?”
董方白瞅都没瞅他一眼,直接应道,“不错,那几家确实是我下令屠戮,我也亲手杀了不少人。”
余沧海拍掌叫道,“陈少侠,令狐冲,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还要为这魔头开脱么,现在及时醒悟迷途知返还来得及,莫要为了出风头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啊”余沧海促狭笑道。
陈浩淡淡道,“那些人私藏倭寇,俱是作奸犯科之人,所犯罪行罄竹难书,杀之何错之有?”
“可那也是人命啊,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那即便东方不败恶贯满盈,那不也是一条人命?你们杀他与他所为又有何区别?”
“你你”余沧海被噎住了,随即想到了什么叫道,“那些人罪有应得自然死得其所,可还有许多老弱妇孺,她们总归不是恶人吧,可我听说那几家都是被满门诛绝,一个不剩啊,啧啧啧,真是魔道行径。”
令狐冲没好气地叫道,“那你不先好好解释一下你带着人去灭林平之一家满门的事情?那些镖师不是无辜之人,你为何用摧心掌将他们全部杀害了?”
“照余观主这么说,你不也是魔道行径,各位江湖前辈还不快替天行道。”
“你胡说,我堂堂青城派怎会做那等事,”余沧海心中暗道糟糕,这等隐秘的事情怎会流传出去的,莫非那日坏我好事的便是他们二人其中一个?
两边争论的不可开交,其中一些真正纯粹的人,如定逸师太心中已经慢慢开始了动摇,左冷禅暗道不好,不能再让这小子说下去了。
他也顾不得被人诟病以大欺小了,直截了当地出手,极寒的寒冰真气喷涌而出,“纵使你今日说破了天也没用,正就是正,魔就是魔,正魔不两立。”
“你既然甘愿投身魔道,那也别怪我以大欺小,今日就让我替岳不群清理门户。”
陈浩没有丝毫意外,这一战是无可避免的,倘若左冷禅因为他的说辞放弃了击杀东方不败,那他也就不是左冷禅了。
事实上左冷禅虽然嘴上驳斥,可有几分真假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金盆洗手之时他遣嵩山门人杀害众多无辜的刘府下人,若真论起来,他和这东方不败又有何不同。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胜者正,败者邪,正邪之说并无任何意义,只要今日诛灭了东方不败,来日再统合五岳剑派,我便是武林第一人,届时我便是正道,我说的话就是公理大义。
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了些,左冷禅这般想着,手下动作更是加快了几分。
今日不仅可以除去东方不败,还能顺手毙了这个杀害自己师弟的华山首徒。
不仅如此,还能一口咬死华山首徒勾结东方不败,堕入魔道,这下岳不群和华山派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如何与我争五岳盟主的位置。
陈浩意随心动,长剑铿锵出窍,左冷禅杀意凛然,他又怎会感受不到,但即便如此,今日亦不能退,既然选择了此路那便一条道走到黑。
自己先前那番话已经是传到了在场众人的心间,已是起到了一些作用,眼下只有左冷禅攻来,区区左冷禅一人而已又有何惧。
陈浩身上洋洋洒洒的紫气飘荡开来,长袍无风自动,宛若谪仙临世,正气浩然,光明正大,见得这般堂皇景象,众人嘴上不说,心中也是不太相信陈浩堕入了魔道。
反观左冷禅,寒冰真气暗自吞吐,阴冷冰寒,加之其人长相阴鹫,更像是他口中的魔道之徒。
相由心生并非只是空谈而已。
正因此,场间众人无人上前帮衬,丁勉想要搭把手却被定逸师太有意无意地挡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