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泰山派处可是江湖同道云集,一些江湖散客感觉最近跟过年似的,先是衡山金盆洗手,然后是恒山吊唁,现在又是泰山内乱,家中都还未待两天便又匆匆出来看热闹。
“诶,刘兄,你家孩子不是刚满月吗,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哎呀呀,原来是徐兄啊,这等盛事怎能少得了刘某人。”
“别的不说,混两天丰盛的宴席也是极好的。”
“是极是极,刘兄所言甚是有理啊,哈哈哈哈。”
大厅里面泾渭分明站成了三拨,以天门道长岳不群定逸师太为首的站在右边,泰山玉玑子玉磬子和玉音子与嵩山来人站在一块,剩下的便是少林武当来人和一众江湖散客。
见人到的差不多了,玉玑子率先站了出来,他环视周围一圈,沉声道,“多谢各位好汉今日前来捧场。”
“我玉玑子感激不尽。”
玉玑子虽未履足江湖多年,可江湖名望还是不低,在场不少人的师门长辈都是和玉玑子有交情的,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赶来此地为其助威,单纯为了混吃席的终究是少数。
他这一开腔便有许多江湖客响应,玉玑子脸上露出一抹自得之色,清了清嗓接着道,“这件事本是我泰山私事,按理说家丑不可外扬,不该这般大肆宣扬。”
“不过既然我那师侄不顾我泰山百年清誉将这事闹的人尽皆知,我这做师叔的也没什么抹不开面的,今次就让各位英雄来评评理。”
玉玑子指了指脚下,“我泰山派自东灵道长始,传承至今已有百年。”
“百年来一直秉持着开派祖师的理念,一心维护江湖正道。”
接着又指了指自己,“我,玉玑子,昔日和魔教争斗亦是冲锋在最前,经历大小战斗数十场,血战生还活到今朝全赖祖师保佑。”
“我上对得起历代祖师,下无愧于江湖同道。”
玉玑子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引得场间一众叫好声。
“前辈乃我正道楷模,先师在世时便一直推崇道长,道长便是我正道武林的擎天巨柱。”
“早便听闻前辈侠义无双,神功盖世,今日得见名副其实。”
天门道长岳不群等人则是听得一脸尴尬,同为五岳剑派,互相知晓的内情可比普通的江湖客多多了。
当年和魔教争斗何其惨烈,各门各派的前辈高人几乎都死的差不多了,唯独泰山派还遗留着这几位宿老。
可这并不是因为这几位功力深厚,而是因为在当时这几位实力过于低微,根本就插不上手参与大战,至于他口中所述和魔教血斗数十场想来也是和魔教的弟子辈相争吧。
站在玉玑子旁边的嵩山丁勉、费彬、汤英鹗等人脸色也是微微不自然,他们也是未曾料想这玉玑子这般不要面皮的吹捧自己。
玉玑子见到场间气氛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暗自点了点头,不枉费花了许多银子找了些托,紧接着脸色一变,眉头一竖,转身对着天门道长怒道,
“可我这好师侄却以莫须有的罪名妄图将我羁押,要不是我在泰山派还有些许好友门人助力,今日各位英雄好汉便见不到在下了。”
底下众人一片哗然,虽然大家多少了解了一些事情脉络,可亲眼所见泰山内部分裂相争还是忍不住惊呼。
天门道长冷笑道,“玉玑子,你自己所做的事情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你向江湖同道解释解释你那白银一万两,你那良田千顷是从何处而来?”
“我泰山派向来修持自身,不追求身外之物,更不会搜刮民脂民膏。”
“玉玑子你此举已是违背了开派祖师之意,与我泰山派背道而驰,我身为掌门对你实施惩戒有何不妥?”
玉玑子冷哼一声,“祖师理念,门派门规我比你熟稔,不必拿此来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