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永别。
两匹马往着不同的方向,渐渐远去,远到一回头,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三年后,两国交界处成为了两国百姓共同祭拜的墓地。
两国百姓间的隔阂,也在一点一点地变少,至少不会一见面就喊打喊杀了。
绒国皇宫。
“陛下。”安晴突然来了。
云若依从案台上抬起头来,“怎么了?”
“时国皇子出生,举国同庆。”
云若依手中的笔掉到了地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云若依僵硬地点点头,“叫礼部准备一下。”
安晴又道:“陛下,还有一个消息,时皇又派人送来了很多药。”
“知道了。”云若依淡淡道。
安晴望着她,欲言又止,“陛下......”
“好了,你先下去吧,孤要休息一下。”
安晴走后,云若依捡起了地上的笔,便呆呆地坐在椅上。
她常常梦见他。
梦见和他的初遇,梦见和他的比武,梦见和他的并肩作战,梦见和他在聊天……
明明已经许久不见了,他的一眉一目,却依旧那么清晰。
听说他只有一个皇妃,没有立后,听说他很忙,总是在处理朝政,听说他生病了,听说他的身体不知为何,一直都不太好,听说他不爱出席宴会,听说他很喜欢那位小皇子……
在云若依的管制下,绒国和时国友好往来,没有再起过战争。
云若依不太懂国家治理,便日日一边苦读,一边请教,一边决定,在她的努力下,绒国的百姓变得吃喝不愁,安居乐业。
时光匆匆而过,回头一看,转眼又是十年。
云若依的脑海里恍恍惚惚地想起了一句话:记得少年骑竹马,转身便是白头翁。
可惜的是,曾经在她面前骑竹马的少年,已经没有机会变成白头翁了,她早已有白发,而那个少年,依旧那么年轻。
云若依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她已经不能正常走路了,两年前,她已经为绒国挑好了合适的接班人,如今的国家大事,她已经不插手了。
平时她也做不了什么事,只能听着安晴念各地的情况,说一些消息。
“陛下,陛下……”
安晴从外面跑进来,“百姓们都说要为你造一个石像呢,现在他们已经在招能人了,等找好合适的人后,就会在最高的山上立像建庙!”
云若依叹了口气,“安晴,不必劳民伤财,最高的山不好走,真的没有必要,我知道我已经时日不多了。”
“陛下,你不要胡说......”
云若依笑了,突然问:“最高的地方......是不是可以看到时国?”
“可以。”安晴回答,绒国的京城和时国一样,都不在中间,反而都离两国的交界处不是很远。
“那就直接把我葬在那里,就像我们死去的将士那样,挖一个坑,再埋上土,其他的不必再搞,死都死了,不必讲究那么多。”
云若依停了一下,又嘱咐道:“安晴,记住,丧事从简,只要把我葬在最高的地方就好,其它的,都不用。”
“陛下……”安晴红了眼。
“你不要难过,虽然我的一生不太美妙,但我依旧问心无愧。”云若依一脸虚弱地笑道。
当女儿时,她已经努力地尽孝了,当时国的士兵时,她也不顾一切地奋战了,当绒国女王时,她也已经尽力了。
“明白。”安晴努力地忍住了,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
绒国云历二十五年,云王病逝。
京城的百姓围了一路,带着家中最美的鲜花,无数百姓哭红了双眼,沉默地为云王送行。
时国皇宫。
“皇叔。”年轻的时国太子跪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