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之中,绝对不包括凌天渡!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茅坚石没有意图动用宝剑,可他的表情却依旧十分凝重。
“叔父,怎么了?”渴望得到认同的薛粱,并没有从对方脸上得到满意的答复,心中不由有些发紧。
“若是宁昊再轻敌,或许会落败!”凌天渡用余光扫了眼薛粱,不容乐观道。
凌天渡突然浇下来的一盆冷水,当即让得薛粱有些不服气,可还不等他反问,便是听到对方沉声道:“仔细看着吧,是胜是败,外人说的都不作数,终归还得看宁昊如何应对!”
话是这么说,凌天渡依旧忧心忡忡,身为法器的拥有者之一,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法器的可怕。
如果法器仅能够让明窍期修士提前做到灵力外放,也就太对不起它的威名了!
而在场中,八招之后仍旧无功而返的袁不平终于被磨平了心中的最后一丝耐心,只见他面色突然发狠,咬牙间猛捶胸口。
待得一团血雾喷吐在亢龙锏上,随之传出了一道惊天动地的龙吟声。
众人只听得耳畔轰然炸响,纷纷开始抱头痛呼,哪怕与擂台已是离得极远,依旧受到了波及。
而首当其冲的茅是当即被震得五感皆失,只觉得脑袋被猛地捶了一下,耳鸣眼花,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倒退。
“糟糕!”
而这恰恰是凌天渡最大担心的情况,只可惜哪怕他知晓亢龙锏的厉害,却因为规则缘故无法在场外提点。
若在战斗之前,他就知晓了亢龙锏的存在,情况就不会如此了!
而他自己因为知晓亢龙锏的底细,早已用灵力包裹双耳,抵御住了音波的侵袭,恰好目睹得手的袁不平将亢龙锏高高举过头顶,用力砸向了茅坚石。
见到如此揪心的一幕,凌天渡体内的波动顿时汹涌了起来,可尽管他内心再是挣扎,最终还是平复了力量,没有选择出手。
因为他知道,即便自己出手,纵使救下茅坚石,可输了对赌,对方依旧会被废除修为。
甚至还会让他失了公允,难以服众!
凌天渡爆发出气息的第一时间,就被袁不平察觉到了,不过他似乎一早意料到对方不会出手一般,仍旧不管不顾的一锏砸了下去。
“凌天渡,你们都输了!”
亢龙锏重重砸落,同时传出的还有袁不平得意无比的宣言。
可就在这关键之际,一道刺眼的精光却是毫无征兆的自茅坚石身上爆发而出。
“噹!”随着一阵铁器交击的声音传出,袁不平只觉手中长锏似乎被什么硬物死死卡住了一般,等他从凌天渡的身上收回得意的目光,直接被眼前的一幕震在了当场:“怎……怎么可能!”
视线之内,茅坚石全身上下竟是被一道金光所包裹,仿佛整个人变成了一尊被涂满了金漆的神佛一般,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他的亢龙锏,被对方的手掌死死拍在,竟是以一双肉掌完全抵御住了攻击。
“十招!”被金光包裹的眼皮默然翻起,一道冷喝下,茅坚石欺身而近,随着一个强而有力的肘击直接将对方轰向了场外。
“嘭!”
等众人耳边的嗡鸣声消失,回过头来,只看到一道黑影猛然撞在了阎魔柱上,随即在一阵鬼哭狼嚎中被撕成了碎片。
不多久,便是出现了一张怨恨的面孔,烙印在了阎魔柱上,分明就是那袁不平的模样。
咕咚!
见到这一幕,不少人皆是下意识吞了吞唾沫,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阎魔柱上的怨灵完全不分敌我,只要与之接触便会被吸收为其中的一员,若是外人闯入,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着了道。
众人虽看惯了那些恶徒被如此惩戒,而像今天这般将对象换成自己人,显然还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