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化了。

凌玄之所以一开始就明说了，要她不能发狂不能动手，就是因为那个位置太尴尬了。

见她这会还算克制，凌玄没有道理会跑上去找不自在，这会说什么都不合适，还是让她独自一人冷静一会吧。

正好凌玄也要认真想想，眼下的这个处境该怎么办。

杜谣调息疗养过后，从入定中醒时，发现凌玄正在看着外头的虚空在发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犹豫再三后，杜谣开口道：“小后生，汝在看什么？”

“嗯？”

凌玄似是听到有人在他说话了，不由的回过头来看了看；见杜谣在看着自己，便确定刚才听到有人在说话并不是错觉。

于是凌玄就问杜谣，道：“刚刚是你在和我说话？抱歉，方才走神了，没听清。”

“不然呢？汝以为是谁？”杜谣道，“吾是问汝，汝在看什么？”

“看风景啊。”凌玄理所当然的道，“你不觉得这里景色很美吗？”

“汝方入说，吾两人身在虚空？”

“对。”

“汝确定此非是幻术？”

“自然。”

“为何汝这般肯定？”

“因为啊，准确来说，是我把你和我扔进龙渊口那处空间乱流的。”

“嗯？什么意思！”

“现在问这个问题，重要吗？”凌玄愿意和她多说什么，“我方才观察过了，外头那无尽虚空可以令人迷失方向，在外头，是分辨不出上下左右的。”

说到这里，凌玄看着杜谣，一本正经的说出了自己的发现：“而且，外头没有空气，没灵气，几乎是什么都没有！就连时间，也是不对的！”

杜谣都听傻了……

良久之后，这才憋出来了一句：“那吾与汝在这里算什么？”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但凌玄却听明白了她这句话的意思！

“我们现在是在一件强大的道器内，是这件道器在保护我们不受外头的环境影响。”

不提道器还好，一提到了道器，原本还有些半信半疑的杜谣，彻底不相信凌玄的话了。

“道器？呵呵……”

连她这个元婴中境的人都驭使不了道器，你一个还丹修为的，好意思编这种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