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生,带人看病应该去回春馆,还牛鼻子王得道带来的,我信你便是你儿子。”
孩童笑着环顾四周,猛然发现在门的另一侧站着一个人,不是老道士王得道又是何人?
孩童一下子捂住了嘴巴,使劲地眨了几下眼睛,口中喃呢道:“赵言快快醒来,牛鼻子快快消失。”
王老道呆若木鸡,原地未动。
孩童左瞧瞧右看看,终于壮起了胆,走向了王老道,只见他拿手指对着王老道戳戳点点,老道毫无反应。
“哈哈,牛鼻子这是怎么了?中邪了么?”
说着,只见他操起门背后竹篓里的一根槐木枝,劈劈啪啪打在了王老道的身上,口中还念念有词:“臭牛鼻子,烂牛鼻子,叫你平日里吓唬我,叫你平日里偷看我娘……”
崔生闻声扭头,出声制止道:“赵言,王道长只是好开玩笑,喜看人运,你打几下出出气就行了,千万别把王道长的身体给打坏了。”
孩童置若罔闻,挥舞着手中的槐木枝打得不亦乐乎,可他没注意到的是,那槐木枝每每打在王老道的身上均会闪过一点光亮,好似天上的星光。
也不知打了多少下,孩童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丢了手中槐木枝,一屁股坐在地上傻笑,笑得十分得意。
而就在这时,王老道的身上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噼啪作响之声,响声之处衣衫起伏,有什么东西从他体内冲出,在衣衫上形成了一个个黑色的小点,散发出阵阵臭味。
“哎呀!真是舒服。”
猛然间,王老道伸了个懒腰,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清明之色,就好像新生的婴儿一般,水汪汪的。
王老道只觉得自己好像足足地睡了一觉,在梦中依稀有人不住地拍打着自己的身体,就好像儿时妈妈哄自己入睡一般,舒服极了。
忽然间,王老道愣住了神色,瞧见了自己衣衫之上大大小小的黑色斑点,继而神色大变,老脸之上又惊又喜,发出了近似疯癫的狂笑之声。
坐在地上的孩童仰着脑袋有些纳闷,心道难不成这牛鼻子被我打傻了?变成了和刘阿大一般的失心疯?
而床边上,好不容易翻过身去的崔生则是有些担忧,生怕赵言惹恼了王老道,摊上祸事。
“喂,臭牛鼻子,我才轻轻地打了你几下而已,别装疯卖傻,难道想讹我不成?”
孩童壮起了胆,又捡起了丢在地上的槐木枝,戳了一下正在手舞足蹈的王老道。
王老道手足一顿,低头看向了坐在地上的孩童,开口问道:“刚刚在梦中是你打的我?”
“哼,臭牛鼻子,小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打的你,你想怎么样?”
孩童仰着脑袋,老气横秋,颇有一股子英雄气概。
王老道闻言哈哈大笑,一把抱起了地上的孩童,笑着说道:“来来来,你再多打我几下,重重地打,狠狠地打,千万别手下留情。”
孩童被吓了一跳,心道这臭牛鼻子果真是被自己打傻了,竟然提出了如此臭不要脸的要求,不禁转头看向了崔生。
仰靠在床边的崔生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转头看向了身旁的少女,少女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崔生如得将令,向对着自己投以期许目光的孩童点了点头。
孩童默默地收回了目光,一本正经地仰着脑袋对着王老道说道:“臭牛鼻子,是你叫我打你的哟,打坏了可怨不得我。”
“快打快打,别磨磨唧唧。”
王老道站直了身,抬头挺胸,摆好了架势。
劈劈啪啪,又是一顿好打,王老道神情销魂,享受至极,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再快点…再用力一点…”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孩童双手发麻,复又坐在了地上,这回可真真是再也使不出半点气力了,喘着粗气,幼小的心灵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