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自己走了出来,手指之间夹着一枚针尖泛绿的黑针。
白山瞳孔紧缩。
这针,他在盘山上见过,如今袋子里还存着。
可没想到即便来到了海外异国,还能见到。
这到底是是什么样的势力?
自己又不想招惹他们,怎么走到哪儿都能遇到?
沙滩上...
丁驯鹿大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樊须敬则是直接求饶道:“我愿臣服...愿臣服...”
那渔夫一扫之前的狼狈,之前佝偻的背此时挺直了,之前哭丧的脸带着戏谑之色。
他一步踏出,来到了沙地上,抬手欲要捡向那古朴繁复的面具。
忽地,一道已经难以用言语去描述的力量和速度,从他身后掠来,宛如星辰炸开而粉碎,空气里发出一种鸣笛声般的尖锐,好像是雷神夯砸着电锤,又把这轰隆隆的响声粗暴地塞入了一根空心钢管中。
嘭!!!
渔夫还没反应过来,头颅就整个儿碎了,就好像脑袋顶着炮管子,在炮弹上膛后一声轰鸣里,直接入瓜瓤炸裂,红的白的往周边激射去。
那“炮弹”落在沙地上,没有余力泄出,显出一把普普通通的飞刀样式。
紧接着...
咔,咔,咔咔咔...
飞刀像被撕碎的纸,粉碎了,化作诸多的碎片。
显然,这这飞刀无法承受这一掷之力。
这一切发展的峰回路转,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樊须敬和丁驯鹿两人都呆住了,心脏好像被丢到了冰窟窿里,血液都冻僵了,遍体生寒。
他俩根本没想到,这不仅有螳螂,还有黄雀...
而且...
这是什么恐怖的力量?
若说那作为“螳螂”的渔夫已经让他们惊骇不已...
这还未露面的“黄雀”就简直超过他们想象了。
他们看着刚刚才登场的渔夫,
又看着渔夫根本未曾来得及反应的无头尸体。
喉结滚动,面露恐惧,一切的信心和抵抗之心尽皆粉碎。
而这时...
黄雀出现了。
一个裹着灰色斗篷、戴着木面具的身影幽幽飘了出来。
可即便看不到模样,樊须敬、丁驯鹿也能感到一股好似狼烟般的煞气滚滚而起,空气里弥漫着古荒原始魔兽横行之时的残暴。
两人全身抖个不停,想说话。
白山没准备听他们说。
一个字都没准备听。
白妙婵是他的逆鳞。
宋幽宁是他这一世的任务目标。
无论谁,只要敢打她们中任意一人的主意,他就必定杀之了。
现在,那樊须敬和樊粹竟然两个都动了。
白山身形一闪,出现在樊须敬身后,抬手摸着这虬髯壮汉的头顶,轻轻一抹。
哧哧哧...
剧烈火毒被真气鼓荡,如风卷嚣炎,所到之处,一切皆被腐蚀。
“啊!!!!”
樊须敬如打摆子般地抽动起来,头颅直接被腐蚀殆尽。
另一边,樊粹见此情形,瞳孔圆睁,眦目欲裂,密布的血丝里每一根都是不敢置信和恐惧,他忽地认出了来人,颤声喊道:“赵...”
一字方落,白山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无边的剧痛奔袭而来。
樊粹的头直接被腐蚀没了。
空气忽地安静了下来。
丁驯鹿抬头对向那面具后的双瞳。
白山用嘶哑的声音道:“你该怪他。”
丁驯鹿明白,这个“他”指的是樊粹,若樊粹不说那个“赵”字,说不定他还能活,可既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