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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白山沉默。
长公主忽道:“相公可能对玉真了解的还不够多,不知道玉真的赌心有多重。
玉真说过,这一世押在相公身上,生死成败,皆无怨无悔。
凡俗夺嫡之战,都需冒着杀头的风险,这修仙之事,岂不也是如此?
若不冒着天大的风险,如何去获得天大的收益?
相公,可还要再气我走?”
白山没说什么,他也无话可说。
他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准备离开。
可才打开门,却感到一阵火焰从后扑了过来。
玉真公主从后环绕着他的腰,轻声道:“相公有什么事,玉真愿一力分担。
同甘共苦,唯有共苦,才能同甘,这点儿道理玉真还是明白的。
相公若是不信,设一份投名状给玉真...让玉真签了这状,从此之后,便是彻底和相公绑在一处,也不需再担心相公赶我走了。”
...
...
数日后...
午夜。
幽深无人的林子里,正盛红花绿草反倒添了几分莫名的阴森。
一间无人的破庙旁...
三个诡异的纸人裹上灰色的斗篷,好像幽灵一般,贴地而行,好似崇拜邪神的信徒在拽步速走。
其中两个留在了外面,还有一个则是捧着红烛和香进入了破庙。
红烛是普通红烛。
香却是秘香,是白山循着晋州的蜃楼海市,在灵兽宗里顺手牵羊拿走的秘香。
哧...
红烛点燃,破庙的气氛显得诡异而阴森。
裹着灰斗篷的符纸人将秘香凑到红烛上点燃。
香火鸟鸟而起,蜿蜒着通向天空。
符纸人抓着这秘香,心中发出嘶哑而混杂的尖叫:“小心青云仙宗...
小心青云仙宗!!
小心青云仙宗!!!”
一连三声嘶吼。
符纸人很慌...
它不知道自己在干啥,又为啥要这么干。
可它的一切都被某位操纵了,根本身不由己。
如果再给它一次机会,它绝对不会进入这纸人里来。
没有人知道,它这一年来是怎么过的?
那一位简直是事无巨细,把对它的使用拓展到了极致,现在...居然让它来点香,许愿。
“小心青云仙宗...”
“小心青云仙宗...”
这句话随着香火的烟柱,直奔仙界某处。
黑暗里,玄天万兽宗,一道正在修行的威严身影蓦然睁眼。
“小心青云仙宗?
这是何意?
又是谁在传递这信息?”
那身影想也不想,一念顺着香火烟柱往人间而去。
而人间那破庙里,焚香的符纸人似是感到了回应...它直接抓着红烛点燃了自己。
在一声尖厉的鸣叫后,纸人被点燃了。
而守在外面的两个符纸人则是跑了进来,抓了两把破扇子在轻轻扇风助燃...
须臾...
那符纸人化作了灰尽。
符再厉害,终究也是纸。
是纸就会被火烧尽,更何况这是符纸人“甘愿”赴死。
窸窸窣窣的灰尽落在了地上,被风吹远。
两个符纸人回收了秘香和红烛,继而又处理了一番现场,扬长而去。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