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凝重,他移动棋子,将沿线的十几枚白棋大幅推前,直到把黑方的自由堡三面围拢,仅留一面可疑的空隙。 就像捕鼠笼留下的陷阱。 “他们甚至没有多花精力去确认一下,确认身后轻松拿下的占领区是否有猫腻,确认一路上逃散的零星敌人里,是否隐藏着真正的主力。” 相比起埃克斯特在地图上的绝对优势,军事总管摩挲着白方身后零星的几个棋子,显得沉重而严肃。 国王没有出声。 基尔伯特叹了一口气,插话道: “毕竟埃克斯特人步战之威,冲阵之强,可谓天下无双。” “若无坚城铁骑为恃,野外遭遇,谁敢正撄其锋?” 泰尔斯想起当年的断龙要塞下,舍生忘死奋不顾身的黑沙领士兵。 梭铎点点头,却轻嗤一声: “那是他们犯下的第一个错误。” 此言凛然,扯紧众人的心。 梭铎抬起头来: “秘科的消息?” 一众目光之下,一直站在长桌下首,默不作声的那个疤脸男人终于走上前来。 泰尔斯反应过来:那是王国秘科的探子。 “根据前线多方的情报印证,”面对诸多贵人,疤脸男人掏出一沓纸张,话语流利,不见紧张: “趁着北地人攻城正酣,战事激烈,自由同盟那只秘密撤出,埋伏在外的部队就突然发动,大胆破袭后路。” 他声音清冷: “一周之内,善流河沿岸的埃克斯特补给点焦头烂额,运输效率大幅下降。” 随着他的话,梭铎·雷德沉稳地将地图外的那枚黑色骑士移回场中,在白方战线的后方牢牢落位。 “也许是我年纪大了记不清……” 库伦首相调整了一下肚子的位置,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只见他疑惑道: “但这打法,有点耳熟啊。” 此言一出,在座诸君齐齐动容。 梭铎点了点头,却并不直接回答,而是示意秘科的人继续。 疤脸男子咳嗽一声,换过一张纸: “补给不能稳定,仅仅一周,北地人赖以攻城,引以为傲的重剑兵团和重甲刀斧手就受到影响,好几次攻城,即将得手,都在眼见得手时功亏一篑。” “他们的集群骑兵战力强悍,但也未能在坚壁清野的自由同盟境内找到足够的粮草物资,仅能原地驻扎,等待攻城的结果。” 长桌周围沉默了一阵,国王更是一动不动。 还是基尔伯特最先发声,打破沉默: “所以埃克斯特就这样败了?这么简单?” “不可能吧?” 梭铎·雷德轻哼一声,他死死盯着地图上数量众多的白方棋子,露出忌惮之色: “当然不可能。” 军事顾问看向秘科的人。 疤脸男子不慌不忙,娓娓道来: “根据我们的情报,补给遇袭后的最初几周,埃克斯特人依然保有九成以上的绝对战力,足以完成好几次决定性的野战或攻城,远非自由同盟所能抵挡。” 可他话音一变: “但这时候,埃克斯特的统帅们对于下一步如何行动,出现了分歧。” “分歧……” 基尔伯特沉吟了一句。 分歧。 泰尔斯想起基尔伯特昨夜告诉他的战报,心中一黯。 梭铎·雷德依旧严肃,他点点头。 “祈远城力主全军压上,总攻决胜。” “戒守城想要重整战线,缓步侵蚀。” 说到这里,梭铎的面色慢慢凝重起来: “龙霄城的领兵者,独臂的克尔凯廓尔则主张封锁要道,围而不攻,同时抽调少量人手,组建一只稀少而精锐,但同样机动灵活的特遣队,以彼还彼,在野外追踪并歼灭自由同盟那张绕后的、也是仅剩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