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被这个爱臭美的中年男人在头上抹了一抹,接着便是听到他一个个叫起床的声音。
“起床了,起床了。”
光说还不算,盖好的落地窗帘被他打开,接着便是一一掀被子,昨天晚上几人虽说都睡得晚,但一连在地下这十几天,几个人回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单单这两天的休息,哪里能恢复得过来。刘东更是,鼾声跟雷打似的,还在死睡着。
张如铁跟王老大都起来了,在另一房间跟北佬孙同住一屋的张义满也起了,刘东被掀开被子后,整个人卷成一团,还在赖床。
本来北佬孙想继续下手,直到把刘东彻底弄醒为止,一旁的张如铁已经不等他出马,已经一个箭步跳了上去,照着刘东浑圆的普股就是一脚,接着就是听到鼾声戛然而止,一声埋怨声歇斯底里发了出来: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连睡个觉都要管。”
刘东耸拉着眼睛,揉了揉,说完了一句,之后,便准备继续沉沉睡去。
“还睡?不起是吧,那留你在这,我们回上海了。”
张如铁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刘东听到这里,睡意已然全无,仰天坐了起来,嘴里说道:“怎么不早说呢,早说我早起了。”
一边说完,衣服已经穿好,隔壁屋的潘娟也已经起床,等在门外了。
七点四十,六个人,坐上了赶往市里的汽车,三个小时颠簸后,终于到了市里,在之前约定好的汽车广场前等了不到半个钟头,一辆上海牌照的商务加长轿车就开到了广场,六个人再次坐了上去,刘东也再次沉沉睡去。
从市里到上海的车程,足足有六七百公里,车上有两个司机,来回换着开,一刻也没敢多耽搁;一路上,省道国道来回的倒换,路况也是时好时坏,终于在颠簸到了傍晚的时候,到了王馆长的府邸前。
王馆长在车上留了电话,自然对路上的近况一如了然,今天看样子,他别的事全都推掉了,什么也没干,就等着接几个人回来。
电话里头,北佬孙粗略说了白面反叛,最后死在墓中,还有王二也牺牲的事情,电话那头王馆长停顿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说,一切等见面后详聊。
果然,整个王馆长的整座院子,灯火辉煌,似乎所有的灯光都已经打开,门口的管家站在王馆长身后,显得毕恭毕敬的样子,时不时里外来回的走动,看样子是在为迎接贵客到来而做准备。
商务车徐徐停下,王馆长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沐浴在灯光下,爽朗的笑声从他半边脸上斑斑的麻子中传开,显得一脸的慈祥与和蔼。
“张老弟,终于回来了,等得我好辛苦喔!”
王馆长第一个走上前,握住张如铁的手,嘴里慈祥的说道。
张如铁手被王馆长握住,嘴里忙说道:“让您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这次出行,总体还算顺利,不过……”
张如铁还准备再说什么,却被王馆长打住,拍着肩膀道:“不说了,不说了,走,进去,王麻子这就给大家接风洗尘,大家先随我进去。”
说完,回过头示意了其余人。
“老杨啊,晚宴备好了吗?备好的话,就准备上菜吧,远方来的客人估计都饿坏了。”
王馆长又对一旁的管家老杨说了一声,让他准备通知厨房上菜。
“馆长,一切都已经就绪了,我这就去通知厨房。”
老杨看上去六十左右的年纪,走起路来,却是一路小跑,估计是王馆长交代的急,自己怕担心晚宴耽误时间了。
北佬孙在一旁,想想刚见过几次面的小伙子,你就给他这么大的面子,我来倒好,当我真空人似的,真是的。
潘娟也是愤愤不平,这小子,竟然得到这么大的人物亲自接待,又是握手,又是夹道欢迎似的,是不是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