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价,场间的绝大多数买家都举起了牌子。
佳士得拍卖会的工作人员在场间各个角落里清点着第一次举牌人数跟金额。
二十五万、二十三万、三十万、二十八万、二十六万……各种价位的牌子不断被举起,场间也是声音雷动,一个接着一个报出自己手中的理想数字。
那位老者跟那个不守规矩的少女也举牌了。
老者举牌三十万,最高价;少女也是,三十万,两人起拍价位同时持平。
看到那位不守规矩的少女出价到了三十万,突然十几个买家同时换上了价位牌,纷纷高过了三十万,从三十一万到三十七万,价格再次被追高了。
老者显然有些显得措手不及,第一场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跟自己争那个编钟,自己在百万跟前失手,而到了这次,场间是十几个买家,看样子都已经完全成年,也不想是在赌气的样子。
其实哪里知道,那些人分明都是冲那少女而来,他们不希望看到少女再次拍到东西。
而老者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以他几十年单纯的人事交际,他哪里知道生意场上跟江湖里的规矩。
所以,除了少女跟那十几位堵截的买家,还有佳士得跟王馆长那些人明白这个道理,老者还以为是自己同时被十几位买家给堵上了。
少女见这一拨人一哄而上,显然有些招架不住,把头侧向了那位戴墨镜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低声耳语了之后,少女再次举起了牌子。
五十万。这次少女直接追到了五十万,她似乎想突出重围,直接吓退这帮围追她的这帮所谓江湖猛虎。
但十几个买家,看样子就跟富豪组团似的,少女抬价到了五十万,他们同时也把价位抬高到了五十万,纷纷在五十万到五十五万之间,没有一个退场。
老头有些懵了,自己还没出牌,怎么那帮人又出牌了,一起身,正准备再次出牌的时候,就见到那位少女举起了六十万的牌子。
六十万,他看的清清楚楚,这下,他终于明白了,原来那帮人不是在跟他这老头置气,而是跟那位已经拍到夜明珠的少女置气。
他们置气用的是真金白银,看样子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的样子,自己一个糟老头子,不过是一种对于文物收藏的热爱,哪里知道这时,少女跟那帮富豪们的财富角逐,已经到了胶着的状态,自己手头的一百万,扔出去,只怕也是打水漂了。
再说,他虽然喜爱文物,不过这些东西,在他眼里还是有一个上限价格的,超过他的上限,他绝对不买,毕竟,他只是个稍有名气的教书匠,不是那些有钱的企业主。
老者一个劲的摇头,看样子这次拍卖会估计又是空欢喜一场,这些人根本就已经失去了对于藏品拍卖的基本励志。
如果说第一场少年跟老者的对垒是一场开胃菜的话,那现在这场十几位买家同时围堵一位少女,就已经到了大餐跟主食的时候了。
少女生猛,那十几位买家也是同时跟进,少女每进一步,十几位买家就同时跟进一步,这样一来二去,起拍价二十万的汉代百鸟朝凤琉璃盏,在短短数轮交手期间,已经涨到了八十万元的大关。
少女明显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她不是担心自己筹码不够,只是担心一直耗下去,自己还是耗不过这十几位买家。
但回过头一想,要是自己这轮就认输了,那最后一轮岂不是还是同样的态势。
她最像拍卖的,除了首轮被那个富二代拍走的小编钟,就是最后压轴的汉白玉。
上古有言,黄金有价玉无价,玉本身就是一件难以低估的藏品,而且还是汉白玉,更为关键还在于,它产自昆仑,还是块古玉……
这其中的估价难以估量,或者说,难以想象……
墨镜男子再次在少女耳边嘀咕,看样子他有些责备少女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