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私人户外教练上了几节课,但比起真正正宗的沙漠土著居民来,张义满对阿訇易卜拉欣跟两位赶骆驼的师傅更信任。
话刚说完,张义满已经朝骆驼队前面走去。
请来看管骆驼的两位师傅,都是两位维吾尔人,一位年纪大些的维吾尔大叔,名字叫做西日阿洪,狮子的意思,听到他名字后,兰心直接管他叫狮子大叔。西日阿洪也没生气,终日捋着他的山羊胡,还时不时跟满脸络腮的张如铁开玩笑。
年轻的估计也就三十岁出头,鼻子很是坚挺,眼珠是蓝色的,名字叫铁木尔。铁木尔话不多,干活却很踏实,十几峰骆驼,照顾草料,装载货物,基本上全是他主力干的。
无聊的时候,两人跟阿訇就用大家都听不懂的维吾尔语聊天,到了一天固定的礼拜时间,在阿訇的带领下,两个人也跟着做礼拜。
张义满走上前去,正听到阿訇走在前面,两个人牵着骆驼走在后面,好像是在说些什么古兰经上的东西,两人很是虔诚,一句多的话也没说,只是认真听着。看到张义满走上前来,易卜拉欣停下,用带有些维吾尔腔调的话说道:“张师傅,你是你们汉人的阿訇,你们不用做礼拜吗?”
“呵呵,不用,阿訇,我就是一个俗家道士,我们这派是入世教,可以娶妻生子,有很多自由的,没这么多规矩。”
张义满并没说自己是最后一个茅山道士的事,也没说道士跟阿訇的区别。
“那你这个阿訇,主要是做什么的。”
一旁年轻的铁木尔说话有些鲁莽。
“这个,铁木尔兄弟,我不是阿訇,我是道士,道教的道士,不是阿訇,我们主要就是做些卜卦算命,驱邪避凶之类的。”
听完张义满的话,西日阿洪跟铁木尔都一脸困惑,两人本来汉语就不会多少,说出卜卦算命之类,他们更是不知道了。
一旁的阿訇易卜拉欣估计因为是一个研究各民族宗教跟文化多年的阿訇了,道没觉得什么奇怪的地方,听到铁木尔说话有些无礼,便用维语说了两句,估计是给两人做解释。
两人听完易卜拉欣的解释,开始崇拜起来,西日阿洪更是用左手做了个礼拜的样子,显得极为尊敬。
“张师傅,原谅我们不知道,原来你很厉害。前面说的,对不起,对不起。”
铁木尔摸摸脑门,在为刚刚说过的话在道歉。
“呵呵,这个,没什么的。我很喜欢你这样说话,很实在。”张义满回道,突然,好像他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你们知不知道?传闻中塔克拉玛干沙漠里面有沙民?”
“沙民?”
三个人齐声问道,两位赶骆驼的师傅很是疑惑,他们显然没怎么听说过沙民一词,不过,易卜拉欣嘴里的疑问,更多的像是在担心什么。
听到张义满说出这话,他先是一惊,然后嘴里说道:“胡大,万能的胡大,保佑我们这次顺利出行,不会遇上什么沙民的。”
用汉语祷告完,他用朝着西方祈祷了几句,不过这次换成了维语,只有他们三人才听得懂了。
祷告完毕,其余两个人终于知道张义满口中的‘沙民’是什么意思了,看样子,他们听到也是一惊。听完易卜拉欣的话,年长的西日阿洪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胡大不喜欢有人说坏话,特别是在有沙子的地方,要不然,他要发怒的。”
一边说着,西日阿洪一边面朝西面,两手与耳平行,手心向前,念了句:按拉胡艾克百雷。
张义满看过他们几次礼拜,知道这是他们做礼拜的第一句礼拜词。看样子,沙民这玩意,还是少说些吧,估计他们都挺害怕的。
礼拜做完,张义满将话题扯开,问铁木尔道:“什么时候,咱们能到达沙风口啊!”
“等我们感觉到风变得越来越大,有座绿荫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