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但是这亲戚完全不管他,你昨晚的自卫行为……”
“我可以给他出接骨的医疗费。”
我卸下的胳膊我赔偿,“但是池队长,陈波后续的精神治疗我就不能管了。”
这病倒是给他救了,成了抵挡他罪责的盾牌了。
瞅着像个人,睁眼不干人事儿。
我赔大发了!
“可以。”
池队长叫来了一个同事,递来一份调解书给我,“沈,签个字吧,你这种过当行为是可以从宽处理的,一会儿我会让人把陈波在骨科的治疗单据给你,你把钱交了就行,我知道,你心里也有委屈,对于陈波,我会和同事申请做他的法定监护人,监督限制他日后的民事行为,你尽管放心,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
我点点头,池队长这也是没办法。
陈波现在没爹没妈,老家那边就算是有个挂名监护人也不管他,可以死外面都没人问。
换句话,当年他三大爷怎么死的,他要不带着那三儿跑回老家,我哥能撵去么,这里不我哥怎么着,我哥已经付出代价进去了,而是陈波老家的那帮人,就这事儿肯定都恨死陈波了。
等了会儿,池队长的同事就把陈波的治疗单据给我了,我以为撑死就一两千块,看到数字我就懵了,“两万?!”
早知这么贵我直接把他胳膊怼回去得了呗!
“沈,你是不是多看了一个零?不就是脱臼?哎呀,还真是……”
池队长也吓一跳,“走走走,去找医生问问。”
医生正在联络精神科的同事接诊陈波,放下电话就看向我,“是你给他上身关节全拆了的?”
“嗯,我就……掰了几下。”
“就、掰了几下?”
医生不可思议,“练过?”
我老实的点头,“嗯。”
“你这手法比我们专业医生都利索。”
医生摇头,“能把一个成年男人上身的肩臂关节全部拧错位,连我都做不到,姑娘,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不过,你是在自卫前提下做的这些,对错我先不论,但是你用力过当,造成了陈波双上臂神经丛损伤撕裂……”
专业名词我听了一堆,啥肱骨错位,神经撕裂,功能受损……
“医生,你的意思是,陈波胳膊被我废了,以后抬不起来了是吧?”
“双上肢功能完全恢复的希望不大。”
那就是……没希望了呗?
行。
挺好。
我点了下头,“我没异议了。”
来找医生就是想听听这两万花哪了,我买单那总要问问陈波消费了啥吧。
医生解释清楚了我也不用多问,听多了我居然会升腾出自责心理。
责怪自己对一个准备把我划成棋盘的人下手太重了!
欠不欠!
矛盾的心理一出来我真是极度烦躁。
合着我就该躺平让他喇。
喇完我心里那正义的人儿就舒坦了!
矫情劲儿一上来我真想抽死我自己!
池队长看出了我的压抑,没讲太多,倒是表明态度,如果我钱不够,他可以给我凑凑,这事儿我绝对是受害者,法规无情人有情嘛。
我拒绝了池队长的好意,一码归一码,打坏陈波我认赔,即便钱不够,也不好和人家池队长去借,算了算兜里的钱,卡里的六千块爸爸没用,殡仪馆的半月下来还赚了六千多。
就是陈波这么一搞,直接给我送回解放前。
好在费用不用马上付,在陈波出院前补上就行,这货的后续精神治疗费用就和我无关了。
琢磨了会儿,回家还是和雪乔哥张口借一万吧。
费用一缴,眼巴前这事儿就算结了。
难免压抑,我拎着汤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