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你们突厥人都这般狠吗？”

好半晌。

狼狈破烂的身形奋力的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

瞥见那扎在土里的剑身，阿史那社尔脸上不由得抽搐两下。

张了张嘴，血混着口水掉落在下巴处的胡须上，含糊不清的声音缓缓了出来。

“狠！怎么不狠！”

“两战皆败，族中粮食骤然紧缺，全是拜你们大唐士卒所赐！”

“没有粮食，心软就会死！剩余的这些士卒的命，在战场上已经死过一次，这次怎么可能轻易丢掉！”

罢，阿史那社尔愤恨起来，盯着唐昊，道。

“上两次大战，你掠夺牛羊，让草原之中难民暴涨！很多人成了山匪，成了士卒。”

“他们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活？”

“还不是为了好日子！”

披风拂过绿草，唐昊缓缓站了起来，踱上几步，缓缓开口。

“是啊，谁不想过好日子？”

“可日子不是这样过的！”

唐昊缓缓转身来，道。

“没有你们突厥入侵襄阳，何来后面的事情？”

“你们抢了粮，但也要给那些子民们留条活路吧？”

“全村上下，两百来号无辜的人，这么多为你们便利的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话间，唐昊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道。

“原本他们这些人，可以有很多活法，为促进大唐和突厥之间的交易而有意义的活着。”

“现在呢？是你们斩断了这条线。”

唐昊走到阿史那社尔身旁，一脚‘砰’的踢在他身上。

那跪着的身影顺着力道，在地上翻滚两圈。

阿史那社尔盯着地面，这一次，他牙关咬的发颤，但终是没出一句话来。

唐昊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滚回你们的部落，带上给你的族人，想活命的，滚出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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