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看的出来,得宠的唐昊来到扬州,便是为了造船,定是为了这军功。
从侧面来讲,这名本就坚守扬州的阎将军已然在陛下眼中失了信任,所造的舰队极有可能不入唐王眼帘。
因此才有这么一处来,目的便在于,不动声色之中警示阎将军办事不利。
管事此刻也不敢断然下了结论,慌忙低头,摆手道。
“家主,老夫也只是猜测,万万不敢断言,还望家主定夺。”
耳边的惊恐呼声萦绕,郑远却似充耳不闻,负手而立,望向洞开前厅门扉中,映出的人来人往。
一边是对自己家族振兴有恩的阎将军,一边是当今圣上宠极一时的青年才俊。
到底自己该站在那一旁?
自这位唐昊入这扬州一来,似是只专注与自己的事情,并未拜访过任何人,冷傲至极,只怕此人并不好结交。
若是如此,阎将军失势后,跟着翻船的多半便是自己的家族了。
遥想自己家族先前守着孤船,立在萧瑟的寒风之中,低三下四给那些富商着好话,之为了渡到大江对面,挣上个文米油钱,郑远便一阵心痛。
啪。
手上的木质船只模型,被无意间握紧的手指捏碎。
低头看看手上的零散的木屑,郑远声音转为有些苦涩。
“告诉阎将军,先前之恩,我郑远定然会报。”
“去摸摸唐昊的底,这批琉璃不能让他这般容易的筹上钱财。”
“莫造船,就是建造屋舍也不能让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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