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几道。”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姜玉宁没耐心跟他讨价还价，直接问：“巳时豆花是不是在你这？”

“不……”张屠户的话还完，姜玉宁猛的将竹子插在他的大腿上，疼的张屠户嗷的一嗓子，血顺着竹子的空心滴了出来，从一滴两滴越来越多，很快变成了血流。

“我只听实话，”姜玉宁甩甩手，开始削第二根竹子，看她专注冷酷的样子，把董占才和白闲庭都吓了一跳。

实话，刚才对齐掌柜逼供的时候，他们都觉得自己做的够狠。

可是看见姜玉宁一出手，才觉得自己那点真不算什么。

被扎了一下，张屠户更清醒了几分，像个滚刀肉似的晃来晃去，“你们几个敢打老子的主意，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呵！”姜玉宁冷笑一声，噗，狠厉的将竹子扎在张屠户另一条腿上，然后接着削竹子，慢悠悠的：

“别废话，你现在的命在我手上，你不实话，我就一直折磨你，然后一把火烧了你的肉铺，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看她清俊的外表斯斯文文，可是出这样的话，谁也不怀疑她会做不出来。

张屠户的气势顿时弱下来，问：“你要我什么？”

“你对豆花都做过什么？”

“我没做过……啊……”张屠户又是一声惨叫，腿上多了一根竹子。

三根竹子，三条血流缓缓的流出来，姜玉宁冷瞥了他一眼：“你是个屠户，肯定知道牲畜要流多少血才会死，那你知道人能流出多少血？”

张屠户吓得上下牙打颤，眼看着姜玉宁又开始削竹子，“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你以为我不会弄死你，”姜玉宁握着细竹子，站在张屠户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你再扎你一下，你还能撑多久？”

姜玉宁冷笑一下，猛的将竹子扎在他的脖颈上。

“师父！”董占才吓的失声喊道，这一下可就真出人命了。

白闲庭也是堪堪怔住，不敢置信的看着姜玉宁，只见她勾唇一笑，把竹子拔了出来。

“呦，扎偏了。我记得宰猪的时候，就要扎在脖颈上，看来人和猪的构造还是不同。”

听她完，张屠户吓得上下牙打颤，浑身的筋骨都像被抽调了似的发软。

姜玉宁扫了他一眼，刚才不是还嘴硬，现在吓得要死。

横的也是怕不要命的，她噗的一下将竹子扎在张屠户另一条腿上，幽幽的：“你干过的那些勾当从实出来。”

“这样……我会死的。”张屠户憋了半天才。

“当然，你要是配合我，就不用死了。”

“我……”张屠户犹豫了一会儿：“有人让我这么。”

“谁？陆三？”姜玉宁试着问。

张屠户不答，轻轻点头算是默认。

“陆三能得一钱，正好豆花在这，我为了那钱财，就让官府的人把她带走了。”

“你就为了钱把她卖了？”

姜玉宁拿出新削的竹子冲他走去，张屠户马上软下来，“反正她是个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样的话，还算人吗？”姜玉宁气的胳膊直抖，咬牙切齿的，“把你的所作所为清楚，到时候看官府怎么定你的罪。”

“我有什么罪？”张屠户狡辩道：“这是豆花娘都同意的。”

“你什么？”姜玉宁的脑袋嗡的一下。

“你没去问豆花娘？也对，问了她也不会。”张屠户鄙夷的道：“前两年她就把豆花送到窑子里去，可是老鸨嫌她太傻，给送了回来。豆花娘知道她嫁不出去，在家也是个吃闲饭，对她非打即骂，后来她不知道怎么想的，要把豆花卖给齐掌柜，齐掌柜也嫌她，但是豆花喜欢他铺子里的玩意，就天天赖在那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