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你便起来罢。”
洪家老太太也是无语,这是哪里来的粗糙汉子,真是脾性跟个孩儿一般。
听得这一声“儿”,金甲鳄王大喜:“干娘,俺在老家是个能吃苦的,不管是木工瓦工泥工,都是会一些。灶间做个火头儿,那也不在话下。地里那点活计,三五头牛都不俺。娘,您便看俺的本事,必叫您一年之内富贵荣华!”
“呵,你这汉子可真是……”
老太太被一番话逗笑了,“老妇人牙只剩下两颗,富贵荣华又如何呢?”
“娘啊,您是有所不知啊,这富贵人家的老太太,便是没牙了,还能按个假的,金银玉石玳冒珊瑚,以后您喜欢哪个,俺便帮您按上哪个!”
“……”
洪家老太太笑了笑,便道:“你远道而来,还未吃喝吧?我来烧一些水,可惜家中无茶。”
“哎呀,娘啊,哪能让您来忙活。俺趁您睡着的时候,已经烧了水,还捉了几条鱼,做好了鱼汤。您少待,在屋中且先坐着,俺将鱼汤盛来,也好让您尝尝鲜。知道俺这手艺,可不是胡乱吹嘘……”
说罢,金甲鳄王搀扶着老太太回屋坐下,然后忙不迭出去把鱼汤盛了一碗出来,细致的端着上桌,放上了一只新做的竹制调羹:“娘,尝尝看。”
老太太推脱不过,只好喝汤,刚入口,就觉得这鱼汤并不滚烫,入口刚刚好。
再品味了一番,更是觉得鲜美无比,连连赞道:“你这汉子可真是好手艺。”
“娘!您唤俺甚么?!”
“好好好,我的儿,你怎地不喝上一碗?星夜赶路,还要做鱼汤,不怕累着么?”
金甲鳄王拍着胸脯,彭彭作响,“俺皮糙肉厚,铁打的身子骨,还怕累……”
冬!
话未说完,金甲鳄王屁股流血,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