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坦然地点了点头：

“没错。”

好歹这迷雾人——或者说对方所在的群体已经在地下世界活跃了这么长时间，而且大部分心思都用来研究那道结界，不可能没有在结界附近安插眼线。

只要有什么东西接近结界，对方很可能会在第一时间知晓。

不过楚阳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这种事。

反正就算被知道了对他来说也无关紧要，直接承认也无妨。

若是在刚刚来到地下世界的时候，楚阳或许还会稍微小心谨慎一点。

但在愈发了解此地状况后，他反而觉得以自己的实力不必在意这么多。

这帮修士仗着自己拥有某些特殊的力量想在他面前撒野根本就不可能。

见他如此爽快承认，迷雾人显然很是激动：

“那……前辈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饶是语气已经被隐藏得很严重了，楚阳依然能从对方的话中听到激动之情。

想想也是，对方可是研究了那结界不知多少年，纵使如此也不曾见过半分结界内的景象。

如今自己追寻多年的目标很可能会呈现在自己面前，自然会十分激动。

只是……

对某样东西期待如此之高，若是得到的答案和自己不符很可能反而会变得十分疯狂。

类似的事楚阳已经见过不少了。

也许这就是他觉得这迷雾人可能来者不善的原因。

对方显然已经将进入结界之内当成自己的人生目标，甚至可以说是信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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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凭心而论结界内的情况真能承担起对方如此高的期望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

说白了那道结界之所以会存在，主要就是为了隔绝这个地下世界以及忘川河，结界内部可以说几乎什么都没有。

既没有绝世神功，也没有神兵利器，更不是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方法——毕竟另一端可是忘川河，说不定比这里还要更加危险。

如果不是有金蝉王在那里守着，楚阳根本就不会在意结界不结界的。

而在进入结界之后，他看到的东西也并无任何特殊之处，只是随处可见的景象而已。

若是这迷雾人得知真相，可想而知会受到多大的冲击。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就像是一个追了十年的女人好不容易追到手之后却发现对方是个男人，别提有多难受了。

若是心灵稍微脆弱一点的人，得知真相后肯定会崩溃。

随后很可能会进入一种“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等等无法接受现实的状态中。

严重的可能会对他这个揭露真相的人产生敌意，甚至直接开始攻击他。

没办法，有时候人就是会变得如此魔怔。

不说现实，楚阳在前世时在网络上就见过不少这种人。

而这迷雾人显然已经有点那苗头了。

不过虽然想了这么多有的没的，楚阳还是不打算隐瞒。

魔怔不魔怔是对方的事，他只是将自己看到的都说出来而已。

至于对方会不会因此对他产生敌意，说实话他还真无所谓。

如果真的变成了这样，无非也就是将对方灭杀而已。

这个世界上少一个魔怔人更好，说不定他反而是在做好事。

一念至此，楚阳便毫不犹豫、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在结界内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

听完这些较为简短的讲述之后，迷雾人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但楚阳很清楚，对方似乎已经到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