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往昔令众多敌手望而生畏。
壕沟如深不见底的巨蟒蜿蜒盘踞,尖锐木桩森然林立,了望塔上哨兵目光如炬,重型投石机与床弩仿若沉睡巨兽,蓄势待发,还有那隐藏于暗处的机关暗弩,诸般布置共同编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防御大网。若不是刘凡得了这五千套铭刻阵法的重甲襄助,纵有天大的胆量,也绝不敢轻易叩关。
此刻,最前排的骑兵们个个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决然。
战马嘶鸣,蹄声如雷,裹挟着滚滚烟尘朝着栏杆狂飙而去。
他们深知,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旦勒马停顿,身后那如汹涌潮水般的战友必将把他们踏成齑粉。只能凭恃身上重甲赋予的底气,孤注一掷,奋勇向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神奇的一幕乍现。
骑兵们身上的铠甲陡然进射出刺目的豪光,恰似烈日冲破层云,旋即,一股磅礴汹涌的暗红色气浪从他们体内喷薄而出,仿若火山爆发,势不可挡。
这些气浪相互交融、纠葛,刹那间,竟凝为一道顶天立地、血红色的冲天利刃,其威犹如神只降世,令人胆寒心颤。
伴随着战马的疯狂奔腾,骑兵们冲锋的速率愈发迅疾,彼此间的联系也越发紧密,仿若被一股神秘莫测的伟力牢牢牵引。
那血红色的巨刃在高速冲击之下,愈发锐利无比,其蕴含的力量亦恐怖到了极点。
终于,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仿若天崩地裂,公孙家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军营防御体系,在这血红色的狂暴巨刃面前,恰似脆弱的薄纸,瞬间被撕裂为两半。
木屑与土石如雨点般四溅纷飞,烟尘滚滚,遮蔽了半边天际,久久未能消散。
刹那间,刘凡麾下的兵士如饿狼扑入羊群。
公孙家的士兵们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变中回过神来,便被卷入了血腥的杀戮旋涡。
有的被战马直接撞飞,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口吐鲜血,气息奄奄;有的被血红色的巨刃擦过,肢体瞬间分离,残肢断臂四处散落,惨叫声响彻夜空;还有的被汹涌而入的骑兵踏在脚下,发出痛苦的呻吟与绝望的呼喊,很快便被后续的马蹄踏成肉泥。
刘凡的兵士们彻底陷入了癫狂。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那光芒比暗夜中的饿狼还要凶狠。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疯狂地砍杀着眼前的一切活物,口中呼喊着各种狰狞的叫喊声。
“杀光这些公孙家的杂种,给老子干死他们!!!”
“杀杀杀!!”
一群骑兵满脸狰狞,一边吼着,一边将手中长刀狠狠刺入一名公孙家士兵的胸膛,用力一搅,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他们却仿若未见,脸上反而露出扭曲的兴奋笑容。
他们在营地里横冲直撞,见人就杀,遇物就抢,金银细软、粮草辎重,无一不被他们视作囊中之物。
营帐被他们肆意践踏,篝火被他们踢翻,混乱与血腥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军营之中,仿佛这里已成为人间炼狱。
就在那血红色巨刃撕裂公孙家军营防御体系的瞬间,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整个军营瞬间陷入了混乱的旋涡。
公孙家的士兵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们的心中被无尽的迷茫与恐惧所占据。
有的士兵慌乱地四处张望,试图寻找敌人的踪迹,却只见一片血红色的光影在眼前晃动;
有的士兵盲目地奔跑着,像没头的苍蝇一般,与自己的同伴撞个满怀;
还有的士兵呆立在原地,手中的武器瑟瑟发抖,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不知所措。
军官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然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