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坚定地回答道,看着那些被砍的浑身伤口满脸淤青的百姓,眼神之中还真就闪过了怜悯的意思。
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平日里盗亦有道,也不会往死里欺负百姓,否则的话,这起义军周围连个百姓敢聚集的地方都没有,他们如何收税?他们如何得到百姓的支持?人死一个少一个,他们今后将何去何从啊?
虽然传扬他们不好的是大多数,但是在刘凡军营周围的百姓们还都是非常认可他的,可千万不要以为所谓的起义军土匪都是疯狂的祸害百姓,而实际上就算是土匪,也不会吃窝边草!
而此时此刻的百姓们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泪水夺眶而出,纷纷痛哭流涕地跪在了地上。他们觉得,在这绝境之中,终于遇到了救星。
就在这时,刘凡缓缓地从营地中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温和。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百姓,心中一阵刺痛,随即运用内气,轻轻地托起了前排的百姓。
“我麾下的百姓,不需要跪拜我!”
刘凡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气中回荡,
“是我们没打赢,没守住并州的土地,是我们的错。要说跪拜,也应该是我们跪拜你们!”
话音刚落,刘凡麾下的兵士们,整齐划一地单膝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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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整个营地一片寂静,唯有百姓们的啜泣声。
许多土生土长的并州兵,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故土难离,他们也不想走,他们也不想看着自家老乡受到如此欺负!
百姓们彻底愣住了,在这一瞬间,他们的内心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所填满。
在大晋朝数百年的统治下,他们从未被如此尊重和关怀过。
他们看着刘凡和他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敬佩与感激。
此时,如果刘凡喊出让他们一起留在并州守城,相信大部分百姓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这个消息,如同汹涌的潮水,迅速在并州两大世家的地盘上传开。
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内,几个百姓正围坐在一起,满脸绝望。
“听说了吗?刘凡的起义军在帮百姓撤离!”
一个年轻人匆匆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啥?这是真的吗?”
一位老者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
“千真万确!我刚从那边过来,亲眼所见!那些士兵不仅不伤害百姓,还说要为我们垫后!”
年轻人激动地比划着,脸上带着生的希望!
屋内的百姓们,瞬间炸开了锅。
“原来刘凡不是坏人啊!那些世家骗了我们!”
“是啊,咱们还傻乎乎地散尽家财,求世家带我们走,结果他们根本不管我们死活!”
“走,咱们也去刘凡的营地!”
就这样,消息在百姓之间口口相传,如燎原之火,迅速蔓延。
那些还在苦苦哀求世家,甚至散尽家财送儿送女,祈求能一起逃跑的并州百姓,此刻都毫不犹豫地朝着刘凡的地盘涌去。
他们的眼神中,不再是绝望与恐惧,而是充满了希望与坚定。在这乱世之中,刘凡和他的起义军,成了他们心中唯一的依靠 。
在临时搭建的指挥营帐内,气氛凝重得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公孙婀娜和澹台清雪面色铁青,恰似被寒霜笼罩。
营帐外,凛冽秋风呼啸,似要将这脆弱的营帐连根拔起,也吹不散二人心中的怒火。
公孙婀娜死死攥着刀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刘凡,实在太会见缝插针!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