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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了绿莹莹新生之模样,没了先前入牢时的血迹斑斑,仍是隔着三步,紧随其后。
望见桌子上仍旧坐住的两人。
莫水流到有点意外。
但也不多想,他们原先对自己的态度,并不记恨。
毕竟原身所犯之事,若是确实。
真被当场打死,那也是罪有应得。
这点是非黑白还是拎得清的。
刚想步上阶梯。
整个身子却停滞下来。
只是一息。
便转了个身,礼貌拉过长凳与两人坐在一起。
这举动,惊得牢头李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往边上挪了挪,强装镇定眼神,望着安然坐下的莫水流和站于其旁的鲜绿草人,不敢言语。
“这是,鸡吗?”
莫水流伸手指向桌子上油光蹭亮的半只烧鸡,好奇谦虚的问道。
牢头李和壮衙役两人默默对视一眼。
半响。
才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噢,谁带来的?”莫水流继续发问。
两人又默默相视一眼。
“我…东街烧鸡铺买的,少侠,怎,怎么了?”见牢头李沉默不语,壮衙役硬着头皮答道。
“噢,没事,就问问,一只多少钱?”
“三钱,我和老板熟悉,所以他卖我只收一钱……”壮衙役额头冒出丝丝冷汗,实在琢磨不透,只得小心回复。
莫水流并未在意回答,眼神不舍的离开烧鸡,又指着盘子里的几块烧饼问道:
“这是,烧饼吗?”
“呃,对。”
壮衙役搞不清楚状况,畏生生答道。
“噢,也是买的?”瞧着烧饼仍散发热气,继续好奇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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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饼不是买的,自家婆娘做的。”
壮衙役见莫水流似乎真没恶意,回答也没那么磕巴了,但语气还是尽量放低。
“噢,闻着还挺香……。”
“小兄弟,要不要来一下,这饼可比街上卖的好吃多了!”
善于察言观色的牢头李此刻终于醒悟过来,不在沉默,有些热忱的招呼道。
“啊?这可以吗?”莫水流假意推让。
“吃吧吃吧,没事,趁热,再不吃就凉了。”
牢头李怎能不懂这些人情世故,不容推脱,直接把装饼的盘子推置莫水流跟前。
热情得像多年未见的至交好友。
莫水流也不在虚伪,前面问那么多,可不就等着这一下,肚子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们再不看清脸色,自己就要掀桌强吃了。
毕竟现在自己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
随即拿起一张饼就吞咽开来。
一口下去,饼香四溢,外酥里嫩,越嚼越觉得软乎乎暖绵绵。
“人间美味!”
这是打心底里觉得美味。
“小兄弟,这烧鸡也不错,在镇里也是出了名的,来!”
牢头李连着托底荷叶,捧起那半只烧鸡,递了过来。
莫水流也彻底放开,不再废话,也不顾食相,一嘴咬住烧饼,双手接过烧鸡,接着左手抵住烧鸡,右手直接把半边鸡腿撕扯下来。
一口烧饼一口烧鸡,好不快哉!
壮衙役看呆了,但回过神,也抽起酒坛,想要给莫水流满上一碗。
莫水流见状,嘴上忙里偷闲似的支吾道:
“我,我不喝酒,不喝酒。”
壮衙役才作罢。
不多时,风卷残云下。
整张桌子上,就连花生米都没剩下几粒。
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