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贴在壮衙役身后小心的打量两个小道。
放缓脚步的马匹离近,壮衙役朝两个道童居高临下吆喝:
“嘿,两个小道爷,前面那曹镇的许捕头,可有来过这里?”
路口两个道童相视一眼,同时放下手中动作。
左边高个些的向壮衙役作揖道:“官爷说笑了,约半个时辰前,却有官爷同样打扮的人过去,贫道也不知是不是曹镇的许捕头。”
右边圆脸矮个些的边装着刚割好的野草装进箩筐里,抬头望向高头大马上的壮衙役,轻声向同伴抱怨:“咋又来一个,草料又得多装几筐,烦死了。”
声音虽小,但还是入了壮衙役耳中。
壮衙役笑呵呵的举鞭子指着圆脸道童:“你这小道爷,干点小活也这般多埋冤,小心我入了观中,向你们师傅告状去。”
圆脸道童被唬住,低下头不敢回声,手脚麻利的把两箩筐往边上挪了挪,让出路来。
马匹缓步途经两个道童,倒是无事发生。
莫水流近距离打量左右两道童,却是无疑,戒备心理也稍微放松下来。
想着的确是自己太多虑了。
待离得两道童数七八步距离,道路渐宽,壮衙役刚想策马狂奔。
“哎,官爷……”高个道童突然呼唤。
“嗯?”
壮衙役勒马回身。
刹那间!左右两侧草丛同时飞窜出两个蓝衣身影,手上寒光凛冽,直朝马上壮衙役刺去。
待壮衙役发觉两旁动静,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背后怀抱他的莫水流猛然拉扯其往左翻身滚下马去。
受惊的马儿一仰蹄,摔下二人,独自往前方奔驰而去。
跃出的两人偷袭得手,身形未顿,挥舞手中长剑再次朝摔落下马的壮衙役和莫水流劈刺去。
翻身下马的壮衙役匆忙间,无法站立,慌乱下左手硬接一剑,右脚一个横扫,借小道狭窄,把右边袭来之人脚步缓了一下,使其无法攻击自己身后的莫水流。
就是这么一个宝贵间隙,身后半跪的莫水流符咒已然画好。
“临!”
一道绿影掠过壮衙役和偷袭的两个刺客之间。
两声闷哼。
刚刚袭击而来的两个蓝衣道童。
一人翻身倒在路旁没了声响。
一人打着滚跌落湖面。
路口上刚打算来援的两个道童,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霎时间不知是进是退,愣在了路中央。
莫水流只是回头斜看了他两一眼,暂不理会,慌忙朝壮衙役扑去。
“没事吧?”
却见壮衙役左手手掌已经整个被长剑贯穿,直插左肋,左腹也正溢出血迹,已然染红大片。
看来前面翻身下马也没躲过偷袭。
壮衙役滋着牙,低头瞧看自身伤处,痛苦咒骂:“这它娘的冲霄观,果真有问题,下手这般狠辣。”
瞧壮衙役受伤严重,莫水流起身,神情冷峻望向路中央两道童。
两道童已然心生惧意,望着莫水流以及其背后翠绿的草人,哆哆嗦嗦挪步倒退。
刚想转身逃跑。
绿影飘闪而来,左右各抓捏一个脑袋,缓缓抽起。
两人慌乱惊呼声中。
“都闭嘴!你们师傅是怎么嘱咐你们的,如实道来!”
莫水流缓步靠近。
冷峻言语直接破开两人嘈杂声浪。
两个道童本就被眼前绿油油的草人给吓傻了,胡乱抖着双腿,再被莫水流这一呵斥,都禁了声,哭哭啼啼一时间也无法回答。
“我只数三下。”莫水流语调愈加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