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更为显眼的红光于白光之中追砍出道弧线。
白芒之中,显得鲜红至极。
鲁道长仓惶连退数步。
细看去时。
只见其右袖半截耷坠,显出漫着血迹的白润右臂。
但行动未缓,气势未退。
双眸冷峻瞧着被白光震得脚步顿住的许捕头两人。
单掌掐诀,袖中接连飘出三张咒符。
口中咒诀未停,斜地里一道绿影又已迅速接近。
鲁道长眼眉皱沉。
身型未动,似乎不愿打断此番咒语。
周身开始强聚白光,
看模样,是想开出护体灵气强行施法。
三道驻空咒符相续映出红光,红至极限就欲爆发之时。
倏的,全又暗淡下来,如落叶般飘零而下。
却是袭来的草人一拳击破护体白光。
打断施法。
直击鲁道长心窝。
鲁道长诧异眼眸随身体踉跄倒飞出数步。
猛撞树干。
左手慌乱搀扶树干,仍旧支撑不住,缓滑至地上。
满脸痛苦且怨恨的盯瞧重伤自己的草人。
两把长刀紧随而至,一左一右抵在鲁道长颈部。
“他说的都是真的?你果真就是那山匪首领?”
许捕头冷峻声音。
鲁道长并未回答,无视颈上刀芒,转而瞧向缓步行来的莫水流:
“贫道与阁下既不相识,更无仇怨,阁下为何偏偏要从中作梗,坏贫道好事?”
莫水流立于许捕头身后,望着依靠树干躺坐的鲁道长。
其右臂鲜血把撕裂道袖都染成了紫红色。
原本一尘不染的宽大道袍,此刻若草席般垫于尘土之上,被双刀夹持的鲁道长虽然面不改色。
但狼藉之意已然显露。
目光相视,沉默半响。
莫水流避开目光,低头拣起那三张掉落的咒符。
粗糙黄纸,不知是用朱砂还是什么的画着红色符咒。
细看一眼后,便接连撕掉以绝后患。
才回道:
“我也只是替天行道罢了。”
“呵呵……好一个替天行道。”
鲁道长嗤笑,笑容未退。
只见其颈部白芒一晃,却是许捕头倒转刀身,以刀背猛敲鲁道长颞部。
鲁道长吃疼闭眼,一道鲜红从其耳部蜿蜒而下。
眼眸睁开,鲁道长有些意味深长的望向许捕头。
“最后问你一遍,你可真是那山匪首领?!!”
许捕头厉声呵斥。
鲁道长浑身放松的依靠身后树干。
左手抹了抹耳根血迹,优雅伸至眼前端详,同时发出清脆诡异笑声。
“呵呵,呵呵呵呵……”
只是这简单的动作,亦吓得莫水流赶忙唤过草人来至身旁。
“笑你娘啊笑!问你话呢!”
壮衙役刀身一挥,直接敲打鲁道长瞧看的左手。
优雅被毁。
瞧鲁道长没有反抗情绪,随即向许捕头小声询问道:
“要不先把她绑了?拉回镇中慢慢审?”
许捕头未理会,再次把刀尖抵在鲁道长颈部。
“再不回答,这次可就不是刀背了。”
语气有种无容置疑的威势。
鲁道长笑着抬头。
“对,我就是山匪首领,你的妻女,都是死在我的手中,想不……”
“啊!!!”
轻缓语调被沉重爆喝声打断。
白芒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