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来了一伙人,所以便有了此好奇之心。
想到此,苏捕头正想翻墙前去窥探,刚一起身,又蹲了下去。
难道……她是看上了他……
没理由,一个风月场所混迹多年的女子,怎么可能瞧上这么个愣头青。
虽然确有几分帅气。
气度也是不凡。
啧,男女之事,或许还真说不准。
如果真是瞧上,这一切倒也是说得通。
罢了,罢了,难得糊涂,我也不便多生事端,先去把这莫公子的底细探清楚再说。
如此一想。
苏捕头便失去窥探心思,一头扎进草丛之中,快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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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捕头,刚离去不久。
沈兮湄便持着火烛往寻欢楼大堂快步行去。
在门外与等候自己的两人低耳两句。
便一同入了大堂。
里面灯火通明,数名人影聚集其中。
当中跪着一孩童。
正是那被绑巨石上,最后跌落池中的孩童。
此刻他脸色煞白,满脸恐慌,瘦弱的身子仍是湿透状,所跪之处,已然湿漉一片,看来跌入池中后,没来得及更换衣物,就被罚跪在此。
瞧着沈兮湄入了进来。
孩童颤抖着身躯,扭捏着跪爬向前,猛磕道:“大奶奶,您饶命!”
一中年男子紧跟步出,抬脚把孩童踹翻回原处。
紧接着从背后随从手中拿出完好无损的画卷,和那蔚蓝手镯。
“沈老板,我都听说了,管教不力,不晓闹出这么大的事,那人死就死了,我们风雷帮定不会追究。”
“另外东西我们都已从当铺全部寻回,都在这里,没有任何损坏,还请沈老板您过目,看还有没有其他遗落。”
沈兮湄接过画卷和手镯,还有一袋包裹。
中年男子又回身端出一红木小箱,“都是误会,这些钱财,权当向那小兄弟赔罪,还望沈老板代为收下。”
莫水流事迹已在众多帮中传了个遍。
没人会为了一副画卷和一个值不了多少钱的手镯惹上这么个虎玩意。
能入帮派的人大多都是刀口舔血之辈。
但也没有谁有胆那么莽。
当着野虎帮和监灵司的面直接杀人啊。
这以后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中年男子说完扭头撇了眼跪着的孩童,“这些没长眼的玩意,沈老板的朋友也敢动,要死要活,沈老板您开口。”
话音刚落。
人群中快步行出一短褂年轻男子,边行边从腰中亮出短刃,从背后一把勒住男童颈脖,强行抽起,短刃至下而上,抵着男童下颚。
孩童火烛下的身子已抖得厉害,却不知道是被冷得,还是被吓得。
他虽小,但不傻,知道现在自己生死全凭沈老板的一句话。
难熬的审判并没多久。
“跪着吧。”
“心意领了,有些事还需要野虎帮帮忙,如果我那小兄弟没事,你们风雷帮也不会有事。”
说完。
沈兮湄带着画卷包裹,领着堂中众人,往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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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毗区府衙。
夜色已遁,晨光初显
西北角简易收押的小屋里。
虽只是一收押小屋,但仅从外观和用料已经不是南毗区府衙所能比较的。
屋中悠悠醒来的莫水流,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如芒刺背。
揉眼往“芒”看去。
却见屋中小门不知何时早已敞开,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