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冷风卷着枯叶扫过地面,整个狼部落都惊动了,到处亮起火把。
“都给老子去找,把附近山脉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出来。”
苏烈一脚踹翻脚边的木桩,眼底怒火熊熊燃烧,极为愤怒。
他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刚生完崽子就遭这种罪,光是想想就疼得心口发颤。
夜翎摸着胸口没有半点反应的伴侣印记,神色前所未有的慌乱,也真的开始害怕起来。
“不可能…明明伴侣一直还在。”
他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拼命去催动胸口的狼型印记,可无论他怎么推动,就是没有反应。
“怎么会这样……”
他惊慌失措的冲向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人的墨凛,急切的问:“你的印记呢?可能感应到月儿?”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在抖,声音也在抖,银眸深处是害怕和恐惧。
墨凛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可怕的暴风雪,声音沙哑的可怕:“消失了。”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消失,就好像瞬间切断和月儿的之间所有联系。
伴侣印记明明还在,可就是无法感应。
这种情况前所未有。
“感应不到?”
正在四处找人的青竹突然转过身来,翠绿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夜翎和墨凛,清冷淡漠的声音好似冰渣:“你们两个胸前的伴侣印记难道是摆设?”
青竹的质问就像刀子捅进了心窝,夜翎一拳砸在树干上:“我要是能感应到,还在这发疯?”
“放屁。”
玄冥暴怒,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你他妈就是嫌弃太丑了。”
夜翎被这一脚踹的踉跄,银眸泛起血色,“你再说一遍?”
他突然揪起玄冥衣领,手上青筋暴起,却在对方通红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狼狈又慌乱。
“难道不是?”
玄冥嘴角勾的讥诮的弧度,嘲讽的继续说道:“你扪心自问,看见小月亮突然变丑,变得和从前一样丑,心里就真的半点嫌弃也没有?”
夜翎被玄冥的话钉在原地,银眸里的血色寸寸凝固。
嫌弃?
他低头看自己发抖的掌心,刚才碰到月儿脸上脓包时,他确实本能地缩了手。
“我......”
他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突然不敢回答。
“呵。”
青竹的冷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夜风吹过后山,树木沙沙作响。
他翠绿眸子扫过在场的几个,“你们口口声声说爱她,现在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墨凛脸色冰冷,黑色鳞片从手背翻起又褪去:“我承认,当时看见月儿突然变成那副样的确非常震惊,震惊到完全反应不过来,但也只是震惊而已,从未有过半点嫌弃。”
声音发自肺腑,并没有说假话,也没有那个必要。
他拼命回想月儿扑向夜翎抢狼崽时绝望的眼神,心脏像被人生生剜了一块。
他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自以为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却恰恰相反害了她。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肯定有某种关联在里面,只不过自己不知道。
而月儿也不方便解释。
月光照在他绷紧的下颌上,像覆了层寒霜,眸底深处是担忧和懊悔。
“不管你们是真嫌弃还是假嫌弃。老子的女儿就算丑成癞蛤蟆,也是你们高攀不起的珍宝!”
苏烈暴怒的吼道。
突然化作巨大灰狼冲向密林,风中传来老狼王呜咽的咆哮:“月儿别怕...阿父带你回家......”
灌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