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衣服,也曾在生病的时候熬一碗汤药给我喝,我一直知道我不是你生的,可是我到底也是在你身边长大,哪怕是养一条狗,都会有一分感情吧,为什么每次沈玉一有事,你永远就是想到把我推出去当替死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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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爱香眼神躲闪,死死抿着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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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振松面露痛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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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栋用手背擦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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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家里的一切,和沉默的家人,沈柠眼里泛泪,悲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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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总在想,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所以你一直不喜欢我,为了让你喜欢我,我不停妥协,不停退让,我的人生,我的一切都奉献给这个家,可是到头来还是得不到你的一丝肯定和在乎,后来我明白了,对你来说,我永远是个外来者,我的存在就是为沈玉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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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也明白啊,我活着不是为了别人牺牲,我也曾是我爹的心肝儿,他的掌上明珠,他希望我好好活着,好好生活,你不希望你女儿受委屈,难道我爹就希望我给别人糟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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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现在依旧不把我当人看,以后这一声‘娘’我也不叫了,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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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柠的声音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咆哮愤怒,至始至终都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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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之死,在于日久天长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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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这个养母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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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振松嘶哑地喊:“柠儿啊,是爹娘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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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以后还是会好好孝顺你的,但是这个娘,我真的认不了了,那一声娘喊出来,我都替自己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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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爱香手指颤颤地指着沈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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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我有对不起过你吗?”沈柠厉声质问,“沈玉想多吃一碗饭,我就永远只能吃半碗不到的番薯米,你往沈玉小栋碗里藏鸡蛋,我还是只能吃半碗番薯米,我饿的只能不停不停地喝水,你见了有过半分怜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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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爱香脸色发白,有着被揭穿的丑陋,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只看着眼前的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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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门外的顾光镰早就无声地哭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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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突然打开门,冲了出来,“沈柠,你得意什么你,我没了清白,我还给傻子生了孩子,而这一切原本就是你应该受的,你就是我的丫鬟,我的奴隶,你活着就是该给我当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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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柠拳头一紧,沈栋紧跟着大吼,“沈玉,你他妈地说的是人话吗?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把你送回刘家!!我和爹永远不会再多管你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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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的顾光镰忍无可忍,像惹怒的豹子一般冲了进来,踢翻桌子,操起长条凳就要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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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和阮爱香同时发出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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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振松用身体挡住,“顾厂长,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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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光镰高高举着长条凳要砸向那母女俩时,堪堪停住,厉吼一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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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和阮爱香同时躲进了屋里,把门反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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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栋也来拦,“你谁啊?来我家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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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柠紧急解释道:“这是小顾老师的父亲,我亲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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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就问:“顾伯伯,你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