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开始抱怨杨斌,“也没见多翻几次的书,成天摆在桌上做什么用,还嫌家里不够乱啊?我现在把这些破烂玩意儿烧了,看他还能不能生出点男人的脾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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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娇兰嘴里自言自语,表情又是冷笑,又是狞笑,满眼的怨恨,“要是能有点男人的硬气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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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生了女儿后,他们亲热的次数是屈指可数,每次催他亲热,就跟让他上断头台一样,尤其最近他那方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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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娇兰一想到这里就呕到想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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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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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娇兰深觉自己的命怎么会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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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堪比哭倒长城的孟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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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手上一本书的书页里掉出了一张纸,无声地飘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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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一瞧,拧着眉弯身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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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白纸上面画了一张素描人像,黑发披垂,明眸皓齿,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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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娇兰目光死死锁定在素描人像上,气得浑身发抖,“沈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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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算再瞎,也看得出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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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盲猜,而是的的确确就是沈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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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斌的素描画得很好,以前为了追求她,还给她画过素描,因此俘获了她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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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从和她结婚以后,就极少动笔再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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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求过,可是他也只是满口敷衍,以工作忙为借口推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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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书页里,他偷偷画着藏着的人却不是她,而是沈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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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娇兰备受打击,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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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揪着那张素描画,心里翻江倒海,突然她起身去翻找其他书,企图找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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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一圈,竟在杨斌的工作簿里又发现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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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娇兰气得将素描画撕成了两半,纂紧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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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斌,沈柠,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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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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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斌趁着在外工作,路过省大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了车,推着车子进了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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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他的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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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进这所学校的时候,家里人是费尽了周折,最后他才得以举荐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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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寒门子弟想要去跟那些有家世背景的孩子争资源,真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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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当初第一次来到省大是,他是雄心万丈,踌躇满志,仿佛未来尽在脚下,世界尽在股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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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残酷的现实让他狠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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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出身底层的他来说,想要翻越更高的阶层,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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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改变不了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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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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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着自行车走了进去,似乎在缅怀曾经那个怀抱梦想,内心纯粹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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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已经死去的再也回不来的杨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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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了外语系教学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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