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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兴、锦绣进到屋里,小洁先是亲热地叫丽绢,说:“奶奶好,我真想您了!”然后在丽绢脸上亲了亲,小慧跟着亲热地叫了声外婆好,在外婆的脸上也亲了亲。
“这就不必了,服装总经理就要张敏当好了,我何必心挂两头,结果一项也做不好。”海燕很干脆地说。
家兴又想想自己做这生意真不好弄,要比当兵打仗、比当局长要难得多。从不认输、不言失败的李家兴,这下也有些后悔了。但他再一想,既然上了马退路已经没有了。虽然投资钞票是丽绢的,但亏掉了也不好交代。再说自己的老本、孩子的家当虽然不多,也都已经押了进去。特别是几个孩子人生才刚开始,第一仗就败下阵来,怎么可以!现在只能是鼓足勇气,拿出当年在朝鲜战场上遭遇韩军一个炮兵连时,无所畏惧地那股冲上去的勇猛劲!
可眼前要解决的是这些动迁户,怎么能叫他们愉愉快快、比较满意、自愿自觉地赶快迁走。
事后,这两方面的工作都加紧进行,动迁工作又经过一个月,只剩下那幢五层楼的房屋还矗立在基地旁边,没有拆除,真是成了一根钉子,但不影响基地的开工和建设。另外对整个公司管理工作的加强,也在有条不紊地开展起来。
“服装公司的头还是海燕,具体日常工作有张敏负责。”家兴说。
“好呀,要生就现在生。”
“因为我现在是有产阶级,如果谁能决定吸收我参加中国共产党,我可以把我的财产全部捐献出去,成为一名无产阶级。”她很认真地说着。
家兴对这事是怎么发生的弄不明白,怎样解决也一时拿不出方案。但是他知道这事的连锁反应,其可能产生的后果确实非常严重!
“还有一个情况,这事已经闹到了区政府,区房产管理局的动迁科这两天要派人来调查。”爱国说。
到了国庆那天上午,家兴自己开着车,同锦绣还有三个孩子,大孙女李洁、外孙女张慧、小孙女李静,一同来到了丽绢家里。丽绢看家兴、锦绣,还有三个小宝贝到了她家,真是非常高兴。
君兰看家兴没有说话,就开口说:“爱国,你是在动迁第一线的,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照此办理,就交给快乐去具体领导。”家兴很痛快地说。
“不对,你肯定想过,而且是经常在想。我是想过的,可能有三种结果,第一种,解放后我们两个人都当了干部,而且都加入了共产党。但是政治运动里,可能很难过关,结果怎样就很难说;第二种,我们两个人可能都只是一般的工人,可生了一大堆讨债鬼,过着清贫的生活,但也就尽享天伦之乐;第三种,解放后我们两个人一同去了法国,投kao我妈妈,我俩现在也可能都是大老板,而且也有儿有女,也很幸福。”丽绢说着经常缭绕在她心头的梦一般的奇思妙想。
“你说。”
“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不要弄成想办好事,最后像上海老百姓说的,叫‘阿王炒年糕,吃力不讨好’。现在说是说,关键是怎样解决这些签约反悔,还不肯签约的对象?家兴,你拿个办法出来。”她现在的心态平静多了,要家兴拿主意了。
家兴听完,笑笑,没有回答是或非。其实,她想的、说的,他何尝没有想过,而且想得还要多、还要深。但是现在再说又有什么意义,说了只会给丽绢加深痛苦和烦恼。
“那下面服装等公司的领导班子呢?”立业问道。
此时,建芳开了口,特别温柔地说:“我的好姆妈,徐大老板,您先别着急。这件事情确实非常严重,是要好好商量解决。不过这问题是出在我的身上------”
“总公司的主要班子仍是我们‘三驾马车’,丽绢的董事长,一切投资的资金还是她来,我是总经理,君兰是常务副总经理,我和他的